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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音道長瞪視她良久,悠悠問道:“我已知道,你曾是一國皇后,身份非比尋常,如今你們既已成就孽緣,楊浩……他待如何安置於你?”
女英含羞帶怯地把楊浩的主意說了一遍,靜音道長聽了臉上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氣,說道:“他倒是個憐花惜玉的種丅子,呵呵,呂洞賓後繼有人,比起乃師當年,更加風流荒唐,這老鬼有了這麼出息的弟子,一定得意的很。”
女英聽的莫名其妙,卻不敢抬頭詢問,靜音道長又道:“你冒名頂替,學我武藝,初時,我也火冒三丈,可如……似你這般姿質的弟子,實是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對你身世略有了解之後,我也略略懂得了你的心思,唉!如今你們火……”或許這就是緣份吧,你既成了他的女人,我傳你武藝,也不算是違了規矩,罷了,你這徒弟,我認下便走了。”
女英大喜,連連叩頭道:“多謝恩師,多謝恩師。”
靜音道長微微搖了搖頭,又道:“這些天我到處尋你下落,才知楊浩不止唐焰焰、吳娃兒兩個夫人。我看他四位夫人,有的擅長調兵遣將不遜男兒,有的擅長理財經濟,堪稱內助。而你……你曾是唐國皇后,身份特殊,與他有了私情,對他如今的大業不但毫無幫助,反而會生出許多滋擾,以色怡人,終非長久之道,你要如何在楊家立得住腳,得他的歡心?”
女英抬起頭,神情有些茫然:“弟子不知,弟子只知道,我是他的女人,他餓了,我可以為他烹調可口的飯菜;他乏了,我會為他打一盆洗腳水,侍候他上床歇息;他煩了,我可以為他撫琴、為他歌舞,以娛其樂:如果有了孩子,我可以把他好好帶大,教他識字,教他做人,讓他的爹爹可以安心地打天下,不必牽掛著家裡……”
“就這些?”
女英囁嚅道:“我……我只會做女人……”,
靜音道長凝視她良久,忽地展顏一笑:“為師在銀州耽擱的已經夠久了,再要為師從頭傳授她們武藝是來不及了。坤道鑄鼎功和幻影劍法,你可代為師轉授於她們,接下來這幾天,為師便把戲道八動、合道十修、陰陽採煉、玉液還丹、仙道求索傳授於你,待你與楊浩切磋熟練了,再一併傳授她們便是。”
女英訥訥地道:“與……與楊浩切磋得熟練?”
靜音道長黛如翠煙的雙眉微微一揚,忽然狡黠地笑了,那仙風道骨頓時變了狐媚入骨,風情風限:“我的傻徒弟,你還沒明白師傅傳你的功法到底是什麼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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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國事。
對趙光義來說,同樣是不勝其煩。
回到京師後,出乎他的意料,趙德昭之死,宋皇后和趙德芳,乃至出家修行的永慶公主,都未尋他來哭鬧不休,趙光義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卻對這樣反常的表現感到有些不安。他一面主動拜見皇嫂,接見皇侄,為趙德昭風光大葬,一面又得安排心腹加強對他們的監視戒備。
倒是他那兒子趙德崇,聞聽皇兄之死號啕大哭,三日不曾進食,趙光義凱旋還京之日,文武百官俱來相迎,只有他這兒子,卻一身縞素,闖到軍中,撫棺大哭,弄得趙光義好不掃興。
對他這個兒子,趙光義這老爹真是沒了辦法。一方面,當爹的沒有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品性高潔、遵崇孝道的。趙德崇如此品性,當爹的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才對。可是先帝死的蹊蹺,趙德昭死的蹊蹺,先帝的遺孀和子女不來哭鬧,三弟趙光美不敢置喙,偏偏是自己這個個拘泥不化的兒子,和他這個爹較上了勁,趙光義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趙德崇的純孝看在滿朝文武眼中,對他俱都大加褒揚。趙光義回京不過數日,論功行賞遍封群臣之後,便有宋琪、張泊等人上書請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