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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松,尚且閃避地如此輕鬆,白羽卻不得不狼狽地盯著頭頂,一邊將根鬚於紅色光源分開,一邊雞飛狗跳地躲過不知何時會突然墜落的血珠。
下一刻,足底落下一道“吞日月”,半透明的劍影照亮了白羽光潔的側臉,她還在仰著頭看穹頂,耳邊就傳來一聲淡淡的囑咐:“不會跳就別跳了。”
白羽默,她確實不是那種天生反應靈敏的人。如果不事先下功夫練,很多事情她都做不好。更何況這種必須隨機應變的差事。
葉觀止看著離他尚有三步的“吞日月”圈子,又瞥了一眼此刻一臉倦色,依然握著劍站在徒弟身邊的陌寒,默默吐出濁氣,向氣場方向挪了三步。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在心裡畫小圈圈吐槽,只是非常難得地講義氣沒開口……
守謙三人遙遙相對成一個等邊三角,相互阻擋著半空中抽擊的根鬚。此刻看到陌寒清晰的身影,神色中是來不及掩飾的震驚。他們當然也不必掩飾。任誰看到一個七十二年前就宣告了死亡的人又活生生出現在眼前,都不會毫無動容。
陌寒的氣場將所有人都圈在其中,白羽會意。這個時候放氣場顯然不是為了輔助,而是為了讓人劍合一發揮出更好的殺傷力。她不遺餘力地見縫插氣場。在等技能冷卻的空檔中補幾招遠端攻擊。
陌寒抬起手按著額角,臉色依然空而倦怠,劍光中純黑的眸子卻閃過某種冷亮的光。
一劍刺出,一劍落地。
純陽淡藍色劍意於藏劍純金色劍芒在虛空中交錯而過。狠狠交擊在帷幔中央的血紅色光源上!那些繚繞的根鬚終於散開。刺目的紅光穿透了湧動的空氣,扭曲的光影裡似乎可以看到無數空洞的人臉,張著空洞的嘴,無聲地吶喊著什麼……
——那是一個,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晶體,剔透的內層像是隔開了另一個世界,灰濛濛的霧氣在被封閉的晶體內盤旋,那分明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而那不知名的東西,卻深深嵌入了大殿地底。
守謙一聲嘆息,閉上雙眼,又無聲睜開,道:“喪心病狂……”
葉觀止冷笑:“打滅它,湖水就會立刻灌進來吧?”
“也會驚動井底的那個東西。”陌寒淡淡補充。
“嘖嘖,”葉觀止撇撇嘴:“好手段啊!事到臨了,還擺了我們一道。明顯在藐視我們的智商……”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爹老孃都睡了,才溜上來發文……明天坐火車回學校。我試試看在路上寫一點
☆、論藏劍之暴力風格
陌寒笑得淺淡,深邃的眼眸中飄著一縷微不可查的倦怠:“你準備——向上?”
葉觀止笑,露出潔白的牙,一幅此言深得我心之慨。
陌寒搖頭失笑,目光落回手掌,蒼白的手握著修長的劍,眉心一凝。
葉觀止笑道:“有困難?”
守謙三人凝重的點點頭。白羽默默吐出一口氣。陌寒倒是波瀾不興,目光從握緊的手指上離開,道:“捨命陪君子。”
“哈!”葉觀止仗劍而起,指著頭頂拱券:“雖說是地下五十米,其實上面還有很深的湖水。這裡的土層並不厚,只是水被阻在地宮之外。我們在打通最後一層表土之後,再擊碎這玩意。只要山河落好,能頂住第一波水壓就沒問題。”他輕笑,明亮而火熾。好似甬道被炸,水井不通,困頓於水底地宮的危局,只消輕輕一劍,便可掃盡艱難。
直接破開地宮穹頂的磚石,還真符合黃雞們一貫簡潔暴力的風格!
陌寒大約是習慣了葉觀止的風格,並不像其餘四人一樣面露異色。
頭頂堅硬的磚石結構,在微弱的紅光中浮躍出點點紅痕,陌寒看得格外仔細:“上面應該還有些枯萎的藤蔓,嗯……不足為慮。雲飛玉皇,三招就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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