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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一輛玫紅色轎車停在路邊,薛自雪重傷初愈,氣喘吁吁地伏在搖落的車窗上,道:“我申請,和您一起去申城。”
她並未駕車,坐在駕駛席上的是一個溫和的年輕男子。白羽想了半天才記起,此人應該是無名研究所的研究員;在發現地下血絲之後,一路將魏將軍,張道長和自己送到門口的人。
薛醫生猛地睜開眼睛,眼白中飄著一片片血絲。
“自雪……”他非常疲倦,連聲音啞了:“你怎麼把卓陽也帶來了?”
嶽卓陽立刻道:“薛老師,是我帶您女兒來的!您如果要在申城繼續開展研究,我一定得去申城!”
薛醫生揉揉疲憊的眼睛,冷笑道:“你要去送死,難道我還攔著你?”
嶽卓陽急著分辨:“老師!您去申城,不管是重新整頓研究所,還是準備研究資料!我能幫到你!”
薛醫生一臉倦容,目光卻已冷定下來:“那就走吧。”
啊?嶽卓陽沒有料到,事情如此輕鬆,他還在準備長篇大論勸服自己的老師。
“死在哪裡不是死!還囉嗦什麼!”
“哎!好!”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有些地方欠推敲,帶我上完課睡一覺再改,阿門,這是半夜趕榜單的作死結果。
ps:買文之後,vip章節被修,還能再看麼?
☆、第79章 鑄骨為路
“等等!”長風捲來一聲模糊的女音;聲嘶力竭;卻中氣不足。
謝懷衣扶住車門的手微微一頓,毫不意外地看向來人。
小轎車艱難地翻越過雪地;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薛自雪伏在咖啡色的車窗上;氣喘吁吁道:“我……和你們一起走……”
謝懷衣看了一眼車內閉幕養神的薛醫生,沉聲問:“調令?”薛自雪有軍銜,如非調動;不能離開這片營地。
薛自雪從車內翻了翻,拎出一小疊紙,道:“有,這裡。”
謝懷衣沒有接;頷首道:“好的;你可以。但是,為你開車的人,不可以!”
薛自雪傷勢未愈,只坐在副駕駛上。駕駛位的青年男子,聞言愕然左顧:“我又不是軍人……為什麼不能去?”
謝懷衣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近乎輕蔑:“你去送死麼?”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不是覺醒者。全營地的覺醒者資料,都記在他心裡。名單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那男子立刻一怒,缺少陽光洗禮的臉上浮現出薄怒的紅影。只是那種書生式的怒氣,沒有說服力:“那我請問,謝先生調薛老師去申城是為了什麼?我做了老師十年的學生,十六年的助手,申城的情況有多複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短期內,除了我,沒有人能協助好老師完成課題!你以為一個專案,只要一個人就能完成嗎?”
這個理由很牽強,但謝懷衣不得不慎重考慮:帶一個沒有戰鬥力的研究人員,究竟會對將來的局面產生怎樣的影響。如果他不能活著到達申城,或者無法在申城活下去,這個人的犧牲就毫無價值。
薛醫生一直合起的眼緩緩睜開——那是一雙佈滿血絲、三個晝夜不曾入眠的眼睛。
“讓卓陽去吧……他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學生。如果,很不幸,我沒能活著走到申城,他可以代替我,完成你期望的事業。”
謝懷衣有些驚訝,他不曾想到,一向嚴於律己也嚴於待人的薛醫生,會對自己的學生做出這樣的評價。不由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
嶽卓陽心中卻非常感動,他知道,老師在盡力提高自己存活的可能。他的水平,遠遠不能與老師相提並論,可一個傑出的助手,和一個傑出的繼承者,在這場大危機中的待遇,也無法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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