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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異常嗎?&rdo;
那邊回道:&ldo;並無。&rdo;停頓了片刻:&ldo;需要屬下傳嚴神醫過來嗎?&rdo;
殷成瀾按按眉心,閉上眼,疲憊之態盡顯:&ldo;不用了,我沒事。&rdo;
&ldo;是。&rdo;聲音消失在黑暗中。
殷成瀾極其緩慢的喘了一口氣,好像在強行壓抑著什麼,良久後才重新入睡。
而離床兩丈遠的靈江卻再也不敢再做什麼,就這麼待在黑暗中守了殷成瀾一夜。但是很長一段時間裡,靈江都忘不了殷成瀾即便處在毒發的折磨之中,卻依舊像只驚弓之鳥,精疲力竭的維持神志的模樣。
第二天,天還未亮,獨木小舟返回到了大船上,不是他們找到了方向,而是連帶著人和小舟上都繫著鐵鏈子,他們在迷霧中是順著鏈子才順利回來了。
齊英在白霧中穿梭,黑色的袍邊如海浪翻飛,大走到殷成瀾門前,得到裡面的回應,推門走了進去。
靈江躲在暗處,原本打算偷溜出去,聽見他說話,便又臥了回去。
齊英撩袍單膝跪地,將一張打濕的牛皮紙遞上:&ldo;找到路了。&rdo;
低著頭,手扶在腰間的劍柄上:&ldo;屬下該死,耽誤了時辰,上次影衛抵達此處時,還未見如此厚重的霧。&rdo;
殷成瀾坐在輪椅上,披了件單衣,擺擺手,&ldo;與你們無關,是魚戲葉快成熟了,引來的霧。&rdo;
他接過那張牛皮紙,翻開看了兩眼,薄薄的唇角勾了一下:&ldo;齊英,安排人手準備靠岸吧。&rdo;
說著,屈指敲了一下扶手。
窗外便忽然響起扇動的風聲,連按歌從外面推開門,一隻勁翅如雪的鷹迫不及待飛了進來。
海東青張開巨大的翅膀,偌大的船艙好像一下子就被填滿了,它仰頸嗥叫,大力的扇動了幾下翅膀,發洩著幾日裡被關在籠子裡的不滿。
殷成瀾按了下它的腦袋,神鷹這才老實的收起翅膀,站到他蒼白的手腕上,倨傲的望著屋中的人,將目光對準一個背光的角落。
那個角落裡,藏著正忿忿不平腹誹的靈江小黃毛。
靈江跟它冤家路窄,一見它就煩,看它站在殷成瀾手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殷成瀾沒注意到海東青的目光,與齊英、連按歌商討靠岸的方法,半個時辰後,揮手讓齊英退下,去準備人手和船隻了。
趁此機會,靈江也悄悄溜了出去。
他出去後繞著大船飛了一圈,之後撲稜著翅膀重新回到了殷成瀾的臥房裡,這回,他是名正言順從正門口飛進去的。
剛一進去,就和拎著鳥食的連大總管險些撞在一起,連按歌捂著自己的臉,連忙往旁錯了一步,差點小黃毛就撲到自己這張俊臉上了。
&ldo;又是你,沒看見路啊。&rdo;
有往人家臉上飛的嗎。
靈江倒是很客氣,瞥他一眼,冷冷道:&ldo;對不住,臉太大,沒躲過去。&rdo;
連按歌:&ldo;&rdo;
殷成瀾抓了一把鳥食正在餵海東青,聞言,好整以暇的抬頭,裝模作樣仔細看了看靈江和大總管,認真評論道:&ldo;和你一比,確實挺大的。&rdo;
連按歌覺得有時候他不以下犯上,簡直太對不起殷成瀾這張嘴了。
靈江站在書桌掛筆的梨木筆架上,冷清的別過腦袋,不去看殷成瀾……手裡的那把飼料,假裝自己現在特別撐,說:&ldo;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去。&rdo;
連按歌皺眉:&ldo;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