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的歡呼罷了。“他老早就弄明白,只是偶爾仍會為她說出那三字而胸口震撼。
刀屠掬起清水,將她背上的白色泡沫衝去。吹彈可破的肌膚,帶些圓潤,女人的柔軟曲線,像連綿起伏的山坡,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手掌隨著線條滑過,引來她的哆嗦,身軀又軟化下來,整個貼靠在他胸口。
“我的確不太懂啥是愛,可是我現在都只對你說‘我愛你’耶,別人都聽不到哦!”以往,她一攤吃過一攤,每一攤都有她中氣十足大嚷“我愛你”的聲音。她愛做餅師傅,也愛煮麵大叔,更愛豆腐腦大嬸,他們總是做出她愛吃的東西,讓她眉開眼笑,但她越來越少有機會滿街衝著人喊“愛你”,因為有小刀,她的“我愛你”全都送給他了。
吃著滿嘴美食時,她喊:我愛你,刀屠會露出若有似無的淺笑,濃揚的劍眉略略放鬆,為她再添滿一碗。
床上,玩著令人身心爽快的遊戲,她勾著他的頸,雙腿纏在他腰際,小舌撩弄輕齧他的耳垂,在他髮鬢間輕吐:我愛你,刀屠的眼神會變得深邃,如火炬般凝視她。儘管他還是沉默,半個字也不多說,卻會主動低頭親吻她——每次都是她採取主動,像只撲羊的餓狼撲向他,只有在那時,他的動作會變得火熱,害她無力招架,卻也樂於享受他的服務。
“你愛的,也不過是由我手裡煮出來的那些料理,並非我刀屠這個人。”刀屠潑她溫水——一瓢水從她腦門淋下,開始處置她的長鬈髮。他喜歡她的髮色,黑金混雜在一塊,黑的像綢緞,金的像純金細絲,紮起髮辮時,金絲在黑髮裡閃耀出迷人炫光。
“……”饕餮偏著頭,思索他那句話。他說得對,如果他不會煮食,她就不會對他說“我愛你”,她滿嘴說著愛愛愛,實際上愛是什麼,她根本摸不透、弄不明白,沒資格大放厥詞。她愛的是刀屠?是刀屠那雙善於料理的雙手?是刀屠的身體?是刀屠教她的快樂?是刀屠的眼神?是刀屠的聲音?是刀屠在她身邊的感覺?還是刀屠偶爾流露卻又好稀罕的關心?
那些是愛?
是嗎?
“小刀,那你有愛我嗎?”她理不出答案,想知道這個難題若拿來詢問刀屠時,他會怎麼回答。
他曾對她說過那三字,是在咒術影響之下。
娘子,我愛你……
可是沒了咒術,也就不再聽他說起。
她還滿懷念他用那般酥骨呢喃,讓她戰慄。
“那要看你對於‘愛’的定義是什麼。如果你是指你看到食物時的‘愛’,那麼,我沒有。”
她眉心打結,咕噥:“幹嘛說這種我聽不懂的回答……”他如此篤定地回她“我沒有”,像是狠狠在她胸口毆一拳,比聞獜一族用腳踹在她臉上還要疼痛。
“眼睛閉起來。”他要在她發上抹皂了。
她聽話照做,長睫蓋下,嘴還是開開合合,“你那句話,是不愛我的意思嗎?”她心裡很介意,不清楚自己怎麼像心窩上被壓了塊大石,沉甸甸的,好難受。
“不知道。”刀屠不給她正面回應。
饕餮不懂他是在逗她還是當真,她悄悄眯眼偷瞧他,偏偏從他那張神情淡然的臉上也瞧不出端倪。
“小刀!”
“這答案很重要嗎?若我說‘是,是不愛的意思’,你會怎樣?若我說‘不是,我當然愛你’,你又會怎樣?開心?難過?”
他愛她,她會開心嗎?
他不愛她,她會難過嗎?
饕餮問自己。
她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哪個答案該哭,哪個答案又該笑?
兩人互視許久,她誠實地搖搖頭。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好追問?”刀屠堵得她啞口無言。
好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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