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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第三碗,第四碗……
“再拿酒來!”搖了搖那已倒空了的酒罐,南宮煜大叫。
夥計眼都直了。
在店裡當了幾年的店小二,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能喝的人。一罐二窩頭下肚,人家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正常得象是在喝水一般。
他哪知南宮煜內功精湛,這點酒如何能使他醉?
南宮煜的桌上已堆放著四五個空酒罐了。
別人是越喝越醉,可南宮煜是越喝越清醒。
他沒有象此刻這樣痛恨他那高深的武功和那玄妙的內功。酒精只會激發他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和血液的活力,使他的頭腦本能地保持著異常清醒的狀態。而他體內那股特殊的內力,也在本能地化解血液中的酒精,這使他根本就不會醉。
“為什麼?為什麼?”他猛地將酒罐擲於地上,痛哭失聲,“為什麼我連醉的資格都沒有?為什麼我就要忍受這種清醒的痛苦?為什麼?”
他發瘋一般地大吼,將桌上的具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飯菜和酒跡撒了一地。那夥計早嚇呆了,躺在櫃檯後簌簌發抖,哪裡還敢來勸阻他?
“為什麼?為什麼?”數聲撕吼,每一聲都飽含著極大的苦痛。即使是處於恐懼中的店小二,也聽得莫不感傷。
“我為什麼就不能大醉一場?忘記那該死的婚禮,忘記那該死的痛苦!嗚嗚——,小果,你好狠的心哪!你這是在向我心口扎刀子啊……小果……”
叫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轉為嗚咽。
“小果……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給!為什麼,為什麼連機會也不給我?為什麼?”
聲音又突地拔高,發出質問和怒吼。
南宮煜象只受傷的野獸一樣在咆哮,在撕吼。
直到他叫得喉嚨沙啞,他才頹然地倒在地上,抱著著空酒罐,空洞的眼幾乎沒有了焦距。
“你說姓戚的對你好,所以你要救他,不惜嫁給他。呵呵,你怎麼只能看到他對你的好呢?你為什麼不想想,我對你的好,一點也不輸於他啊。我愛你,愛你啊。愛得勝過了我的生命。小果,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要我的命……嗚嗚嗚……”
他抱著酒罐子大哭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因未到傷心處。
此刻,田小果那嬌憨的面容、那痴傻的模樣、那嬌小的身材,甚至她頭上那根可笑的馬尾,都不斷地層層疊疊地在南宮煜眼前浮現。他只覺心臟在痙攣著,痛得象要死去了。
忽然,一雙白皙的手出現在他眼前,奪去他手中的酒罐。
南宮煜強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角月白長袍的下襬。視線向上,他看見一個清秀的少年正憐惜而痛苦地凝視著他。
“是你,雅悠?”他笑了起來,眼中蓄滿了淚水,臉上是縱橫交錯的淚痕。“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靈蛇島去了嗎?你回來幹什麼呢?你看,哈哈,我有多狼狽!”
他大笑著,淚水瘋狂地在臉上奔流。
雅悠只覺自己的心疼得象在滴血。
她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南宮煜,喃喃低語:“煜大哥,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呢?你看,我才離開你幾日,你就變成這樣。你說,我怎麼放心走呢?煜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當她抱住南宮煜時,南宮煜呆了一呆。等她將話說完,南宮煜忽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她。
雅悠沒有料到此刻他會推開她,沒有防備,被他推倒在地上。
她愕然地看著他,眼中有一抹受傷的神色。
“對不起。”南宮煜淡淡地說,神色已平靜下來,眼中帶著一絲愧疚。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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