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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凝神盯了弗拉戈索一陣。顯然對觀察的結果很滿意,因為他走進了小酒店。
此人約有35歲。一身優雅的旅行服,使他博得了眾人的好感,濃密的黑鬍子已久未修剪,頭髮也有點長。一切都表明,他迫切需要理髮師的效勞了。
&ldo;你好,朋友,你好!&rdo;他輕輕拍了一下弗拉戈索的肩膀。
聽到這幾句不夾雜印第安土語的純正的巴西話,弗拉戈索轉過身。
&ldo;您也是巴西人嗎?&rdo;他邊問邊繼續給一個瑪約胡那女人捲髮。
&ldo;是的,&rdo;陌生人回答,&ldo;是一個有求於您的同胞。&rdo;
&ldo;好啊!但得等一會兒,&rdo;弗拉戈索說,&ldo;等我給這位夫人卷完發!&rdo;
他又捲了兩下便完工了。
雖然最後到的人無權佔據這個空位,但是他還是坐到了椅子上,而那些被往後推的印地安人並沒有流露出絲毫不快。
弗拉戈索放下燙髮鉗,拿起理髮剪,習慣地問;
&ldo;先生想做什麼?&rdo;
&ldo;理理髮,刮刮鬍子。&rdo;陌生人答道。
&ldo;好的!&rdo;弗拉戈索開始給來客梳理濃髮。
接著,剪子也開始運動起來。
&ldo;您從很遠的地方來嗎?&rdo;弗拉戈索問,理髮時他的嘴從不閒著。
&ldo;我從伊基託斯附近來。&rdo;
&ldo;是嗎,我也是!&rdo;弗拉戈索嚷道,&ldo;我是從伊基託斯走亞馬遜河來到塔巴亭加的!您貴姓?我能問問嗎?&rdo;
&ldo;當然,&rdo;陌生人說,&ldo;我姓託雷斯。&rdo;
當頭髮按照&ldo;最新式樣&rdo;理完後,弗拉戈索便開始給他刮鬍子;但是,當他們四目相對時,他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幹活,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ldo;唉!託雷斯先生,您是否?……我好像認識你!……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rdo;
&ldo;不會的!&rdo;託雷斯肯定地說。
&ldo;那麼我弄錯了!&rdo;弗拉戈索說。
他開始收尾了。
過了一會兒,託雷斯又抬起了由於弗拉戈索的提問而中斷的談話。
&ldo;您是怎麼從伊基託斯過來的?&rdo;他問。
&ldo;您是問從伊基託斯到塔巴亭加嗎?&rdo;
&ldo;是的。&rdo;
&ldo;我是坐一隻大木筏來的,一位好心的莊園主讓我搭乘它,他們全家正沿亞馬遜河航行。&rdo;
&ldo;啊!是嗎,朋友!&rdo;託雷斯說,&ldo;您真運氣,不知那位莊園主願不願意帶上我……&rdo;
&ldo;您也打算沿河而下嗎?&rdo;
&ldo;正是。&rdo;
&ldo;一直航行到帕拉?&rdo;
&ldo;不,只到瑪納奧,我去那兒辦點事。&rdo;
&ldo;好吧,我的主人樂於助人,我想他會願意幫你這個忙的。&rdo;
&ldo;真的?&rdo;
&ldo;我可以肯定。&rdo;
&ldo;那麼這位莊園主姓什麼?&rdo;託雷斯漫不經心地問。
&ldo;喬阿姆&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