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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北風大起,天色陰沉。
又睡得晚了,哥哥們早已到一品竹練功,匆匆洗漱後,我與流蘇一前一後邁著細碎小步,快走在山莊內的鋪石小路上。南方冬天的風總是夾著陰冷溼氣,吹到臉上便似冰刀一樣,割得生疼生疼。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17章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17)
“流蘇,還疼嗎?”我問道,撥出的熱氣形成白霧在我眼前飄散開。
流蘇是個安靜的孩子,比我更靜,她極少主動說話,每次與她一起,倒顯得我是個聒噪之人。
“不疼,小姐。”我笑了,流蘇似乎有一種天賦,總能用最少的字來表達自己。若不是今天早上我不小心打翻臉盆,弄溼流蘇的衣裳,也許我永遠不會知道她身上的淤青。當時我立即向雨蕉討了療傷膏藥,給她細細抹上,道:“流蘇,你應該讓我知道的。”流蘇緊抿著嘴,眼神倔強,就像我要她叫我扶柳一樣,她總是倔強總是說小姐。
竹林的路我早已駕輕就熟,走進一品竹,便碰上剛練完早功的哥。他臉上掛著晶瑩的汗珠,一顆一顆地滴下,笑著說:“扶柳,偷懶了,今日你又遲到了。”
我見到了冬日最為燦爛的笑容,然後我溫柔笑起,從懷中取出絲帕,踮起腳尖,輕輕地為哥抹去汗珠。
午後,天空越發地陰沉了,開始飄起細碎的雪,傍晚時分,雪如鵝毛般揚揚灑灑地落下,不多時,已一地銀白,只有深綠的竹子突兀的立在那裡。
下完學,路上積雪已深,泓先生執意送我出竹林,我推遲不掉,只有跟在泓先生身後,踏著他的腳印緩緩前進。
突然泓先生停下腳步,這時,我也抬頭看見了娘。
娘披著雪色狐皮外衣,纖纖細腰上的青綠絲帶隨風飛揚,撐著一把醉紅油紙傘,長髮未梳徑直披落,倚竹而立,風華絕代。
耳旁一片寂靜,只聽得落雪簌簌,娘與泓先生相顧無聲。泓先生的淺棕色眸子裡散發出絲絲溫柔,充斥了整個竹林。最終杏姨打破沉默,給我披上蘇繡絲絨大氅,道:“天寒別凍著了。”娘才緩緩移步過來,牽起我的手道:“今早扶柳出門並未帶傘,我特來接她。”泓先生眼色一黯,便轉身離去。雪下得更大了,幾丈內不見人影。
“雪下得緊,你衣衫單薄,回屋後多添件衣物,小心染上風寒。”娘猶豫一下,紅唇張又合,合又張,終於還是開了口。聞後,泓先生身子微微顫抖,竟震得竹葉上的積雪紛紛落下,之後便加快腳步走向院落。
自竹林大雪後,娘有一個月之久未踏出房門半步,只是長久地握著一枚白脂玉佩,暗自垂淚,始終秀眉不展。
與往年無異,西柳山莊在熱鬧的鞭炮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轉眼,已是早春時節。清晨,我剛踏入一品竹院,就看見一個熟悉的擁抱向我飛來,之後就被緊緊抱住,耳邊響起甜潤的聲音:“柳兒妹妹,今日泓先生有事外出,吩咐我們自行學習,那我們就玩攻城的遊戲,好不好?”在一品竹院中,只有可愛的二表哥柳雲才會這樣黏著我。雲表哥只比我大三歲,他是一個如此可愛的少年,月芽彎的眼睛,笑起來亮晶晶的,臉頰邊還有著深深的酒窩。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18章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18)
每當雲表哥抱著我的時候,大表哥柳風總是不動聲色地走到我們身旁,然後用力擰起雲表哥的耳朵,冷冷道:“不知禮節。”這時,雲表哥就會痛得哇哇大叫:“哥——疼——疼——我知道錯了,道歉還不行嗎?”雲表哥痛得呲牙咧嘴,眼睛裡含著淚,叫喊著露出他那可愛的小虎牙及幾顆歪斜的小蛀牙。
叫得久了,嗓子啞了,大表哥才會鬆手。可雲表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