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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謙凝視許久,面似平常彎翹唇角,淡淡笑意,卻是隔著千里薄霧,無法讓人接近。
他在意嗎?我三年前拒絕他的禁錮,那個可以讓我不會捲入政變中心的相府?還是在意,三年後我卻一意孤行地與他對立?或是,三年中的不聞不問,再相見時卻是我為柳風淚流滿面?
我感覺從自己的指尖到手臂到胸口,在一寸一寸的麻木,像是毒素在蔓延!
洛謙最後淡道:“王大人,擬召,封晉王。”
為何期盼三年的目的達成,我心中依舊是陰雲層層呢?
“丞相?”洛謙身邊的王大人在疑慮,遲遲不肯落筆。
洛謙輕嘆:“王大人不舒服,先回家修養吧,我來擬召便好。”
王大人撲通全身伏地,冷汗淋漓。
洛謙徑直取過聖旨錦緞,揮筆瀟灑。“張公公,呈給太后蓋國璽吧。”
垂簾掀開一角,見到了蘇婉半張盛怒的臉,很快垂簾又重新落下。
蘇婉婀娜的影子投在垂簾上,像是凝固般,一動不動。終了,握著錦緞的手一顫。
“不行!”蘇婉明媚的聲音堅定地拒絕道。
太后的否定激起千層浪,含元殿內的朝臣們面面相覷,從來步調一致的丞相與太后有分歧了。
蘇婉揚起她精緻的下巴,緩緩說道:“並非哀家有意為難丞相。只是分封藩王乃是大事,開朝以來封王詔書必須要有西華二印。可先帝駕崩突然,宮中陷入混亂,當時先帝不及將祥鳳印傳給哀家。”
西華二印之一的祥鳳印不在太后手中,金鑾殿喧譁四起。
“只因無祥鳳印?”皇甫軒走向垂簾,聲音銳利的像一把劍。
簾後蘇婉在緊張地輕抖,卻是咬牙回道:“若有祥鳳印,哀家絕不阻攔。”
皇甫軒側身,淡笑望著我,胸有成竹。
“祥鳳印在本宮手中。”我悠悠說出,聲音不大但清澈,一下子震靜了群臣。“當年先帝賜封瑞安長公主封號時,國無太后亦無皇后,是故先帝將祥鳳印交與本宮保管。”
將祥鳳印從袖中取出,一方紅玉印託在我的手心,血玉鳳凰展翅欲飛。
“他真的將祥鳳印給了你……?”蘇婉在垂簾後失神低喃。
“請太后下詔封王!”我昂頭高舉祥鳳印,咄咄逼進垂簾。
隔著紗容垂簾隱約可見蘇婉臉色遽變,懊惱與陰沉的混合,低聲咒罵細細辨認尚可聽得一兩字。“居然……臨時前……還準備了一把尖刀……想捅死我,哼……”
“太后。”張德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呵呵。”蘇婉隨即明媚笑起,掩蓋了一瞬而逝的強烈怨氣:“哀家馬上下詔,西華好久都沒有封王盛事了,差不多有二十幾年吧?”
蘇婉揚起皓腕:“國璽來!”
張德子不敢怠慢片刻,捧來國璽,恭遞與蘇婉。
蘇婉雙手環住國璽,正欲蓋在洛謙方才擬的封王詔書上,只差一寸,動作全部停止了。蘇婉一雙秋水瞳緩緩從明黃錦緞上移開,平視著我,忽而綻放一笑如紅蓮般妖豔:“瑞安長公主的祥鳳印呢?”
火熱的戰火在金鑾殿內無聲無息地燃燒,帶著焰火的長刀從垂簾後的太后,揮向我。
她,當今的太后必須奪回祥鳳印,否則她也將如同龍椅上的皇甫昊一樣,淪為一個躲在垂簾後的傀儡!
祥鳳印在我的手心,一直散發著溫和的暖流,祥柔不激烈。
他,以前的皇帝的目的已經達到,給我祥鳳印,無非是權利的象徵,用它推皇甫軒坐上晉王寶座。如今,所想之事已成事實,再強留祥鳳印有害無益。
我清笑,淡如水:“祥鳳印原本是先皇讓本宮保管幾年而已,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