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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蔣玉成還是一如既往地沒jing打採,“那種妹子我可不敢惹,我怕她爆我菊花。”
這倒一下子把他給嚇唬住了——饒是王老師再怎麼見多識廣,也想象不到天生神將到底是怎樣的威武,因此也就不可能明白蔣玉成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又要細問的時候,牛牛把他扯住了:
“胖子一看就心情不好,你還是算了吧。”
蔣玉成心情不好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在於餘寶晨——跟她進行合作實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她自己的思維總是天馬行空,卻從來沒想過要照顧一下待在地面上苦苦跟隨的蔣玉成。主意是一個接著一個,聽著也不錯,可是蔣玉成自己是沒法把那麼多想法都寫好,如果要問她到底該怎麼寫出來,她卻在企鵝上打出字來:
“我是在幫你寫,又不是在替你寫。”
要是能替我寫倒也好——蔣玉成哼了一聲。似乎是覺得技癢了吧,餘寶晨也給《戰姬計劃》寫了兩個外傳,講她編出來的那些冷戰黑歷史的故事,一個《巴倫支海上空的手術刀》,一個《斯大林格勒上空的白百合》——說實話,這兩篇短篇,在蔣玉成看來每一個都特別贊,基本上不比神巫奈奈差多少了。可是呢,她卻堅決不同意在正文上也出工,只有在蔣玉成寫出原稿之後,她才動手去修改,指出這裡也不好,那裡也不對,說三道四,得意洋洋。可是,也許是她的要求比以前嚴苛了吧——蔣玉成越來越覺得她的指導有點難以理解。這個時候,餘寶晨就會反覆的解釋,用各種各樣意味不明的修辭手法將蔣玉成埋沒。最後證明一切徒勞的時候,她就會憋上好久,然後蹦出一句:
“嗚呼!人和人的魂靈,是不相通的·····”
蔣玉成拖著沉重的步伐,邁出了學校西門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顯示出來的號碼頗奇怪,他從來沒有見過。蔣玉成接起來之後,問了一聲“喂?”,過了好一會,那邊才傳出不太清楚的回答:
“喂?玉成嗎?”
蔣玉成這才知道:這是父親給他打來的國際長途,雖然訊號有些衰減,但是父親的語氣她是不會聽錯的:
“嗯,是我,爸。”
對面的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地威嚴:
“你媽想你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嗯,我知道。”蔣玉成回答,“我媽也很想你。”
電話那頭首先傳來的,肯定是父親慣例的開場詞——這裡所謂的“你媽”,應該指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吧!蔣玉成如是想道。對於這句話,蔣玉成是從來都不信的。畢竟,再怎麼說母親也是留在國內了,真想自己的話直接打電話就行了——為啥還非得繞那麼大個圈子,讓父親來打電話呢!
也許父親也明白兒子會怎樣理解,但是····也許這就是父愛的特點吧,按照宅界的詞彙,或許可以稱之為“傲嬌”?
“最近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我挺好的,韓阿姨和珊珊也挺好的。”
“玉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父親又開始擺弄他的“老三樣”了,“也不能老是在家裡宅著,得多參加些課外活動——你們學校不是經常有些講座什麼的,有時間多去聽聽,挺不錯的。”
“嗯。”蔣玉成隨口答應道。
“學習這邊還要努力——要是你沒打算畢業直接找工作的話,那你就得把成績弄上去,這樣才有希望保研,第一學期的教訓不能再重演了。”父親的叮囑進展到了“老三樣”的第二樣——蔣玉成在第一學期的時候,因為“翫忽職守”,微積分差點就掛了,最後是託關係找老師才低空飄過的。當然——蔣玉成為自己辯解——這跟寫網文沒什麼關係,因為那時候他還沒入坑。反而是開始碼字之後,微積分ii的成績穩步上升到了7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