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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鬆開,就任由他抱著吧。
重休微感受著她的親近和縱容,閉上了眼睛。
究竟是因為不在修無情道,為「貪嗔痴」所困,還是出於本心,其實他也不能完全分辨。
剛來信說何芷會來,不到三天她就真的來了。
符晏覺得人家一來就給安排事情不大好,重休微卻不在意這些,一來就給她和顧妄安排了事情。讓她和之前去仙盟的玄天劍宗弟子同行,去調查並解開納依族和玄天劍宗的誤會,讓顧妄和光明宮的人去檢視封印神樹的陣法是否還好好的,還有清除納依族所在東南方向的蜉蝣裂隙。
好傢夥,這兩個任務一個一聽就是難度特別大,一個又苦又累又磨練人,他是一點都不手軟,想比起對自己的態度,對其他晚輩真的是嚴厲。符晏甚至有些懷疑,他說的教自己陣法,要是自己學的不夠好,或者問的太多,是不是真的不會怪她。
不過,還有一件事:「 先生你不在玄天劍宗了,命令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這件事情啊。」重休微隨口答到,「雖然我不是玄天劍宗的人,但也在仙盟領了個虛職,支使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那行吧。
讓他們各自忙起來,少些見面也好,虐文男女主各自發展事業,這種改變也挺好。
說是休息一天,第二天就一起走,當天晚上侍女就來稟告符晏,何芷來求見。
重休微皺眉:「這個時候找你做什麼?」
「她來了就知道了。」符晏說。
誰知道何芷來了披夢齋得知重休微在這裡,只寒暄了幾句就走了,走的時候面上還有點愁容。
符晏掀開帷幔,繞過屏風,「先生,你看你在這裡,嚇得人家都不願意說了。」
重休微不甚在意:「她既然因我在就說不出口,想必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情。」
符晏無奈的笑了笑,何芷不願意說,她也不能追問,便又隨他下棋,心裡卻有些在意何芷的來意。重休微看不見,下棋是兩人都口述各自走哪一步,符晏心不在焉,本該告訴重休微該下哪一步,結果一直盯著棋盤,再一次重複了上一步。
見她如此,重休微放下棋子,溫言到:「你既然意不在此,就不下了吧。要不要現在就給你講講些有意思的陣法?」
說到陣法,符晏果然來了精神,暫時將其他事情拋之腦後,高興的答應了一聲:「好啊。」又補充道:「你說完可以考考我,不過可不要嫌棄我犯錯太多啊。」
重休微捏了下她的臉,笑著說:「我巴不得你多犯些錯,好欺負你。」
誒?
顧妄和何芷兩人走的時候也是一前一後,沒什麼交集。這兩人一個都不在眼前,符晏才覺得有些擔憂。來了仙界,兩個主角中至少都是有一個人在身邊,可以大概瞭解劇情發展,現在兩人都不在,符晏才有些事情超出控制的感覺。
這個感覺剛冒出來,符晏就感到驚訝,什麼時候自己的控制慾變得這麼嚴重了?是太擔憂自己的前途了嗎?還是因為和先生在一起了,不是從前只管自己的孤家寡人狀態,有了後顧之憂?
符晏決定暫時離開一下,清醒清醒。告知重休微一聲,帶著護衛去了東邊知春裡。
休息在知春裡的第一個晚上,符晏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小時候父母在身邊,還有在碎玉宮光景,不時穿插著和先生在光明宮的回憶。時間全都打亂,時而和先生一起,時而和舊時小姐妹一起,甚至有她二十多歲的時候和碎玉宮姐妹在一起的,就像是沒有離開人間的另一條道路。
最後夢到的是在迷霧森林的沼澤旁,她被泥潭拖著不能動,幻術也用不了,被蠱雕活生生吃掉,意識消失之前,耳邊傳來一個人絕望喊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