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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指大叔背後的空座。

「你同學？」大叔看看閉眼的許煙川，又看看她。

「嗯！」葉自舒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還把許煙川微信頭像給他看，「我們一個地方的。」

大叔也不多說，起身讓了座。

「謝謝叔叔！」葉自舒連連道謝。

即使戴著耳機，也感覺到了身側的動靜。

許煙川眉頭輕攏，睜眼，對面的人笑得燦爛，有點刺眼。

「許煙川，你好哇。」葉自舒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不知是剛養神沒反應過來，還是被她的笑容刺到，許煙川有一時的愣怔。

葉自舒以為他是忘記了。

「我叫葉自舒，昨晚我們在酒吧見過的，還一起買了燒烤，記得嗎？」

許煙川揉揉眉心，「嗯」了一聲。

司機在前排提醒繫好安全帶，葉自舒坐正身子系安全帶，嘴裡嘟嘟囔囔，「記性還是挺差的。」

繫好安全帶回頭，許煙川已經重新戴上耳機入睡。

汽車開動，葉自舒在心裡偷偷期望，許煙川睡到中途脖子不舒服，歪個邊，把頭倒在她肩膀上。

奈何許煙川睡相極佳，人幾乎不動，背就這麼挺得直直的，抱臂靠到座椅上闔眸。

時光從四月踏入五月，天氣逐漸轉暖。

太陽偷偷從雲層中露出臉。

不算耀眼的陽光，在睡覺的人眼裡，還是會刺眼。

許煙川沒帶眼罩，只能輕蹙著眉，以示對眼內一片橙色的不滿。

從許煙川閉眼起，葉自舒的脖子彷彿就不受她控制，讓臉面對他的方向。

一直看向他側臉。

所以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

葉自舒伸手，擋住他眼上的溫柔陽光。

許煙川攏起的眉頭漸漸梳開。

淮城離漫城不算遠，開車一個小時的距離。

到站，大巴車悠悠停下。

車內安靜的空氣分子瞬間活躍起來，眾人紛紛收拾行李，開始列隊下車。

許煙川還在睡著，對周圍的動靜毫無反應。

乘客都下得差不多了，葉自舒才碰碰許煙川手臂，輕聲叫他名字。

「嗯？」許煙川悠悠轉醒，從喉嚨裡很輕的逸出一聲。

男人聲音帶著初醒的磁性，蘇得葉自舒耳蝸一癢，她很確定自己臉紅了。

「下車啦。」說完她站起身，無比自然地等他。

許煙川揉了揉眼睛，睜開，陽光照在他眼裡，深褐色瞳孔變成淺色。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秒的怔然之後，才又眨了下眼。

「你女朋友可真夠貼心的，」後座的大叔等到乘客都差不多下車了才站起來，沒頭沒腦地說，「要好好珍惜啊，現在這樣的姑娘可不多。」

葉自舒抿著唇，唇邊小小酒窩變深。

雖然不知道大叔為什麼這麼說，但她很喜歡他的誤會。

她不準備解釋，而是看向許煙川。

意料之中，許煙川沒什麼別的反應。

淮城較於漫城，城建規模要小得多。

下大巴之後，如果不打車的話，就需要走一段距離，才能到公交站附近。

葉自舒記得，許煙川家就住公交站附近，在一片別墅區裡。

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下車後，就只是安靜的走路。

許煙川人高腿長，還沒幾步，葉自舒就被甩在後面。

她加了把勁兒，追上許煙川，與他並肩走。

不說話，只是這樣走在他身邊，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心情都會很好。

走著走著，她發現許煙川的腳步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