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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川閉上眼,仰頭靠著牆壁。
他記起來了。
那張戴上眼鏡的稚嫩的臉與現在葉自舒的臉逐漸重合。
他全記起來了。
全都是因為他。
許煙川轉身,伸拳向紅磚牆壁重重砸去。
骨節通紅。
怪不得同學會之後,她會問他高中的事,會問他打架的事。
怪不得她對他高中的事記得那麼清楚。
怪不得她從來不參加高中同學會,原來她高中過得一點都不快樂,而這不快樂的原因,是因為他!
許煙川收回手,再次向牆壁咋去。
拳頭再硬,敵不過磚頭。
手心傷口再次裂開,手背骨節處血肉模糊。
許煙川一點都不覺得痛。
他的心比手痛百倍千倍!
他這個混蛋!
葉自舒,許煙川喘著氣,把額頭重重磕在牆壁上,她是以什麼心態和他相處的?
她大學為什麼還要對他那麼好?
為他做什麼相簿!找什麼糖!淋什麼雨!
他哪裡配
許煙川緩緩轉身,背靠牆壁,慢慢蹲下。
無人的小巷,昏黃路燈下,一個高大男人蹲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處,頭埋進雙臂之中。
無人知道,這個男人此刻悲慟欲絕。
唐風酒吧。
身著唐裝的美人在舞臺上跳扇子舞。
古香古色的酒吧和普通酒吧不一樣,葉自舒她們進的這個酒吧,燈光佈置優雅溫暖,音樂也並不吵鬧。
人不多,很適合閨蜜聊天。
酒都是一套一套地上。
詩尤一口氣點了兩套,每套酒都有十小杯。
她遞給葉自舒一杯椰子酒,待她喝下,又給她遞西瓜酒。
葉自舒哭笑不得,「幹嘛灌我喝酒。」
這酒雖甜甜的,也是有酒精度數的,明天又不是週末,還要工作呢。
「喝吧,」詩尤嘆氣,「明天給你放假。」
「都休息了半天了,再放,工作室怎麼忙得過來,」葉自舒還是接過西瓜酒,只小口小口抿著,「再說了,最近還要準備畢業設計。」
她得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已過了那個階段。
「姐妹,」詩尤端起杯椰子酒,一口灌下,「我知道你從來理性,永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但是失戀不一樣,要心裡不舒服,得發洩出來,不能憋著。」
「我沒憋」葉自舒無奈,「我要怎麼你才信?」
「你把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通通告訴我。」
葉自舒抿抿唇,對於詩尤,她也沒什麼可瞞的,於是一五一十告訴詩尤。
詩尤聽得,整張臉寫滿了「牛啊姐妹!」
「你真夠可以的,」詩尤想了想,在桌上拿了杯西瓜酒一口灌下,緩了幾秒才問:「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許煙川有結果?」
葉自舒靠在沙發墊上,「算吧。」
葉自舒回答的是「算吧」,而不是肯定的「是」。
詩尤長嘆一口氣,這一年裡,葉子肯定也不好過。
感情這件事,真是難
「我中間有段時間還以為你把這事忘了,情人節那次才反應過來你一直記著,只是我沒想過,你會用這種方式結束。看你和許煙川這一年的相處,還以為你會有個好結果。」
好結果葉自舒垂眸,轉著手中的小玻璃杯,裡面紅色液體輕輕晃動。
「我怎麼可能忘,」葉自舒抿口酒,還好這酒是甜的,「他打賭這件事,就是我心頭的一把尖刀,我若是想不起,倒也罷了,只要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