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2/3 頁)

得很，打碎了牙也要笑著嚥下去，小時候貪玩摔到骨折都沒喊一聲痛，就因為這脾氣，和自己一直針尖對麥芒，一點都不肯讓人，處處頂著幹。如此討人嫌以致於孫凌一度想和班上的同學隨便換一個弟弟。

他提高聲音質問：&ldo;嚴海安為你躺在裡面，他父母就這個兒子有點出息，你什麼都不管了？&rdo;

卻沒想到孫言道：&ldo;我已經寫好遺囑了，他們的下半輩子不會發愁。&rdo;

說完他居然還能笑一笑：&ldo;搶了人家的兒子，總歸不能沒點表示。&rdo;

孫凌面色煞白地聽著他說，想要去死實際上是一種很可怕的念頭，但孫言看上去井井有條，一點也不衝動，就像他對此並沒有任何感覺，就像他的所有感情都被一隻大手抽離了身體，變成了極端的平靜。

可能想要去死的人都是一樣的，因為沒有活頭，沒有希望，沒有法子，所以才會極端平靜地想到了去死。

此時唯有死亡才是唯一的出路。

孫凌茫然地把目光投向只有窗簾的玻璃窗，心中一片空白。他該勸孫言，或者該罵一頓打一頓，然而他無比清楚糾纏了孫言一生的夢魘是什麼，竟不知從何說起。

他唯一能想的是，嚴海安可千萬不能出事。

嚴家利他們不知道兄弟之間這一場談話，也不知道孫言的打算，但看見孫言對自己兒子這麼盡心盡力非常感動，就算知道嚴海安是為了救孫言才會變成受傷最重的那個他們也沒什麼怨言。

樸實的老人家信命，這都是命。

&ldo;小言，你還是切休息休息嘛，你勒樣下去人要垮的。&rdo;盧素鞠都看不下去孫言這種自殘一樣的行為了，&ldo;海安有你這樣的朋友，這輩子也值了。&rdo;

孫言現在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怖，他沖盧素鞠笑笑，結果只是僵硬地牽起嘴角：&ldo;沒事的，阿姨，我守著能安心點。&rdo;

盧素鞠勉強不了他，回頭跟自家老頭子說：&ldo;小言看著太讓人焦心了，他是不是覺得海安受傷是他的錯啊？&rdo;

嚴海利這段時間也沒松過眉頭，聞言只嘆氣。

&ldo;唉，我這幾天看著他，都覺得……&rdo;盧素鞠疑惑地繼續道，&ldo;要是海安出個啥子事，他都活不下切了。要不我們再切勸一哈？&rdo;

&ldo;你說得啥子話哦，咋可能哦。&rdo;嚴海利反駁了之後仔細一想，又覺得確實如此。他們沒見過啥子世面，卻活了大半輩子，看人還是有點眼力的。

&ldo;說真的哦，想不到還有人能對海安恁個好。&rdo;盧素鞠唉聲嘆氣，&ldo;本來我都還有點怪他，結果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啥子都說不出口了。&rdo;

嚴海建悶在一邊，不說話。他也很糾結，嚴海安為了孫言命都不要，孫言對海安同樣上心，男人和男人真能過一輩子嗎？

他的諾基亞響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嚴海安脫離生命危險了。

盧素鞠一下就哭了出來：&ldo;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rdo;

&ldo;走，走，切醫院！&rdo;嚴海利站起來的時候差點閃到腰，嚴謹立馬扶住。一家子人匆匆趕到醫院，嚴海建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慣性地往icu跑，跑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暈了頭，嚴海安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

嚴謹落後一步，反倒是問清了地點，領著嚴海利和盧素鞠先行一步。他心裡也也著急，看清門牌號後推門而入。

&ldo;砰&rdo;

盧素鞠撞上自己的孫子，著急道：&ldo;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