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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海安壓下滿心憂慮：&ldo;我去幫你再取一點吃的？&rdo;

&ldo;我自己去吧。&rdo;莫易生全然不知他的憂慮，端著盤子往食臺那邊走。嚴海安蹙眉看著他，肩膀被猝不及防地一拍。

他十分失態地抖了一下，往旁邊看去。

孫言歪著頭看他，手裡的杯子和他手裡的碰了碰：&ldo;喲。&rdo;

嚴海安舒了口氣，距離上次見孫言都半個多月了，這會兒再見總覺得有點不自在。他與其說是不太高興更像是有些彆扭地問：&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剛剛到。&rdo;在場的人都穿著得較為正式，哪像孫言一身休閒，好像只是來逛個超市，他杯子裡的是紅酒，晃了晃，&ldo;到易生了？&rdo;

嚴海安顧不上和他說話，朝臺上看，果然是莫易生的畫上臺了。

畫的是古村的黃昏，本來深深淺淺的綠被火焰一樣的夕陽染色，從村莊蔓延到山林間，刻畫著悠久歷史的建築群委身於靜謐的風景之中，傳遞出一股溫柔的寧靜，而絕妙的透視處理讓人猶如身臨其境。

喊價很快突破上了五位數，又迅速到達了六位數。

嚴海安聽著喊價，十分欣慰。孫言狀似看著臺上，卻一直分神觀察著他，聽到喊價已經到了三十萬，舉了舉手，提高聲音道：&ldo;五十萬。&rdo;

被人提價是好事，主持人便問：&ldo;有來賓報價五十萬了，還有比這更高的嗎？五十萬一次了。畫隨有緣人，如果喜歡，就不要錯過。&rdo;

在他囉嗦的時候，孫言聲音帶笑，對嚴海安低聲道：&ldo;不然你再喊個價？我繼續提個二十萬？&rdo;

&ldo;五十萬兩次了，還有願意出五十一萬嗎？&rdo;

有人舉手，主持人立即道：&ldo;五十一萬一次。&rdo;

孫言還含笑看著瞪著他的嚴海安，舉起手：&ldo;七十萬。&rdo;

第14章 認真

莫易生這幅畫以他現在的咖位和尺幅按照市場價頂天也就五位數，打頭數字還不會超過3。七十萬，對這樣一副新人作品來說可以說是天價了。

主持人都靜了兩秒，才重新道：&ldo;看來這位先生是很喜歡這幅畫啊，七十萬一次。&rdo;

場內本來就很安靜，這回所有人注意力都往這邊來了，嚴海安本來是打著&ldo;土豪在撒錢我就看看&rdo;的心態圍觀，到這一步也被孫言搞得有些頭疼。

即使還是有那麼點難言的拘謹，嚴海安對孫言態度是回不去了，而且大概那晚上發生的事已是最谷底，在這人面前也實在不需要他再端著了，說話也就隨心起來：&ldo;差不多行了啊？怕人家不知道你人傻錢多？&rdo;

孫言覺著自己是有點毛病，每次被嚴海安看著的時候，就會莫名地興奮，就好像開著新買的跑車不限碼地跑在路上，而今天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莫易生：&ldo;千金難買心頭好，這幅畫對我來說就值這麼多錢。&rdo;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有錢，任性。

嚴海安冷漠臉聽著主持人道：&ldo;七十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拍得《日幕》。&rdo;

他平板地道：&ldo;謝謝惠顧。&rdo;

&ldo;不客氣。&rdo;孫言舉了舉杯，轉頭往臺上看了看，&ldo;高興不？今晚最高交易額就是易生的畫了。&rdo;

對，之後的後續媒體報導中勢必會提到莫易生的這幅畫，人們向來只愛討論第一名。

嚴海安心情很複雜，孫言的所作所為對莫易生是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