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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您做什麼。&rdo;
李老師是校長的侄女,和馮逸清一時間成為人人羨慕的郎才女貌,而嚴海安就顯得多餘而礙眼了。
可能這也是那年嚴海安會那麼快被退學的原因,也不知馮逸清是怎麼和她說的。
&ldo;您已經和她結婚了吧?&rdo;看到如今的馮逸清,嚴海安道,&ldo;說不怪您是騙人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真的想做點事來回擊您。&rdo;
可他到底是做不出來,即使那麼狼狽,被背叛得那麼狠,他的驕傲依舊不允許他做出和對方同樣卑鄙的事。
&ldo;你到底想做什麼!&rdo;馮逸清聽不下去了,厲聲問:&ldo;你不要逼我找保安把你趕出去!&rdo;
&ldo;我是來和您道別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恨著您,也恨著自己。不過我覺得已經夠了,都過去了,想著這些沒有任何用。&rdo;嚴海安微微笑著,稍稍垂下眼簾,看上去有點繾綣,又有點厭倦,&ldo;再見,我要做回我自己了。&rdo;
說完,他抬起頭,眼睛裡盛著側面照落的光,一如當年的少年意氣。
馮逸清呆了呆。
嚴海安已從他身邊走過。
馮逸清突然開口:&ldo;嚴海安!&rdo;
嚴海安的背影毫不停頓,已轉過樓梯口,再也看不到了。
他一路朝前,喧囂的人群和過去都在身後,順著梧桐樹的大道往校門外走,走過高中,走過傷痛,走向他的現在。
孫言開著車窗在抽菸,見他過來了,叼著濾嘴看著他。
或許孫言知道什麼,但他什麼也不問。就像嚴海安也從來不問孫言那些慘痛的記憶,這是他們可貴的默契,從來不互相憐憫。
馮逸清是個浪漫的人,又是個文人,最愛外國的詩歌。嚴海安曾經為討他喜歡,也跟著看了許多。
不知怎麼地,這時便想起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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