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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出來嚴海安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ldo;上回s市那個博一美術館你還記得吧？&rdo;

莫易生的表情明晃晃地寫著不知道。

嚴海安喉嚨有些不舒服，咳嗽了兩聲道：&ldo;巡展時的其中一站，我一直和他有聯絡。他很欣賞你，我想讓你的畫進他的館。&rdo;

莫易生奇怪道：&ldo;我的畫不一直都在李卿的畫廊裡賣嗎？&rdo;

嚴海安真是對這孩子無語了，自己把李卿得罪了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李卿那邊一個聯絡都沒有，可不就是想冷著他們嗎？

王餘滸那邊也不知李卿有沒有兜著，應該有吧？李卿是認可莫易生的價值的，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和他們徹底掰掉，這女人的胸懷還沒這麼小。

嚴海安道：&ldo;又不是賣。只是作為展出。如果有人想收藏，那就再另說。你不是在畫了個城市系列嗎？其中就有s市，我覺得很合適，可以讓他來看看。反正他就要到b市一趟了。你剛才想說什麼事？&rdo;

被他這麼一繞，莫易生也徹底忘記了剛才追問嚴海安的問題，轉而說起：&ldo;哦，對，你覺得，我去參加a國肖像協會大獎賽，怎麼樣？&rdo;

&ldo;好……好啊！當然好啊！&rdo;嚴海安很震驚莫易生會主動提起這茬，他向來是不喜歡協會啊比賽啊展覽這種事的，更不喜歡與人攀比畫技。當然a國肖像協會大獎賽是國內任何比賽不能比的，是世界三大頂級肖像畫大獎賽之一，含金量可想而知，不少現代藝術家正是透過這個比賽走向了世界。

莫易生突然有了這種&ldo;上進心&rdo;，嚴海安真是老大欣慰：&ldo;我去查查明年什麼時候報名交稿。&rdo;

莫易生道：&ldo;大概是3月份。&rdo;

嚴海安更吃驚了，這傢伙什麼時候轉了性，連時間都搞清楚了？

莫易生解釋道：&ldo;何苓說的。他說想試試，就邀請我一起啦。我看了往年的得獎作品，確實很厲害。我覺得和朋友一塊兒去玩玩應該也挺有意思的。&rdo;

也就是他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能說得這麼輕鬆了。

可嚴海安聽到何苓的名字就沒那麼高興了，何苓在他的標準裡都夠不上畫家，只能叫畫畫的。就這水平還要去參加a國肖像協會大獎賽？大概到時候又是要扯一張&ldo;a國肖像協會大獎賽參賽作品&rdo;的名頭賣畫吧。

嚴海安就像全天下的父母，生怕自己家的優等生小孩被吊車尾帶壞了，叮囑道：&ldo;我覺得你和何苓少來往比較好。&rdo;

莫易生兩眼一瞪，實在沒想到嚴海安會說出這種話來：&ldo;為什麼？&rdo;

嚴海安簡單粗暴地道：&ldo;他畫得不好。&rdo;

這點倒是，莫易生無法反駁，他在畫畫這一方面是絕對不會說謊的：&ldo;我覺得對畫的態度是最重要的。他比那些假模假樣的人要好得多。&rdo;

嚴海安不願意和他在這方面多費口舌，擺了擺手示意聊天結束。口袋裡的手機震幾次了，他有點不樂意看，反正又是孫言的約炮簡訊。

莫易生卻不肯收口，他放了調色盤，從凳子上移到沙發上，居然還有點語重心長：&ldo;海安，我早就想說了，你是不是對人太有偏見了？&rdo;

嚴海安不想和莫易生討論任何人生觀的問題，手機又震了兩下。

莫易生那邊嘆了口氣道：&ldo;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把人都想得太壞了，如果你覺得他們不好，為什麼又要和他們來往呢？&rdo;

儘管早就知道自己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