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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便瞧見這女人眼裡毫不掩飾地嫌棄：&ldo;你這也太弱了。&rdo;

張季：&ldo;……&rdo;

搞技術的就沒有人權了嗎！

好在因為今天來商圈過節的人多，局裡預料到水邊是意外的高發地段，提早做好了安保，在附近停著救生艇。

這會兒出事，來得倒也挺快。

白琰見小船駛進了湖中心，便趕緊下橋去看。

救生艇靠近時，扔了條繩子，林現抱著艾笑，就著麻繩被拽到船下。

有不少人在邊上等待接應，他尚有力氣，直接把人舉起遞給救生員，&ldo;不用管我，先拉她上去。&rdo;

離開水的感覺就像脫了層剪不斷理還亂的外衣，艾笑神志不清地被拉上了船。

朦朧中她似乎聽見林現在身後推拒了旁人伸過來的手。

&ldo;等一下，那邊還有一個人溺水，我再去找找。&rdo;

第15章

艾笑坐在船上，陸續有人遞來熱水，塞暖手袋和乾淨毛巾給她。

救援隊裡難得有一位女性，正蹲在面前替她拆了沉重的大衣，另外找了件厚實的羽絨服來，不停安慰說：&ldo;好了好了，等上岸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看把人給冷的……&rdo;

艾笑捧著保溫杯，發抖地喝了幾口水，五臟六腑流過的滾燙和身體外的寒冷組成了一套冰火兩重天。

等手指差不多能動了之後，她才後知後覺似的環顧四周，整整轉了一圈，&ldo;林、林現呢？&rdo;

她望著旁邊的人，又重複：&ldo;就……就那個，跟我一起來的。&rdo;

救援隊的幾位面面相覷，隨後有人回答：&ldo;林警官說前面還有一個溺水的，他沒上來，跟著一塊兒救人去了。&rdo;

艾笑看著說話的年輕人，看了很久，她的眼睛在這個過程中不自覺的睜大，有點回想不起剛剛林現講的那句話，反而朦朧地將他和許多年前的一個聲音重合。

‐‐你們先走，我再去找找有沒有其他倖存者。

頃刻間，腦子裡驟然一炸。

像是全世界都耳鳴了一樣，鋪天蓋地&ldo;嗡嗡&rdo;亂響。

艾笑毫無徵兆地站起來，救援的小船原本便在搖晃，她這麼一個動作，瞬間晃得更厲害了。

旁邊這不知是警察還是消防員的小姐姐奇怪地望著她，&ldo;怎麼了？&rdo;

艾笑惶惶地立在那裡，頂著一身濕透的衣服，視線不安地在水面彷徨‐‐天色太黑了，滿眼只有救生圈與波瀾瀲灩的光。

她看不見。

她什麼都看不見……

有種久違且熟悉的恐懼湧了上來，壓在心裡很多年的噩夢扒開了舊日的煙塵，決堤般將她吞沒。

艾笑感覺到自己喘氣有點急了，她猛地撲到船邊，忐忑地四顧，先是喃喃自語：&ldo;林現。&rdo;

&ldo;林現……&rdo;

然後又深吸了一口氣，攏著手用力叫他的名字。

&ldo;不會有事的。&rdo;身後的救援人員若無其事地安慰說，&ldo;林警官以前在部隊服役的時候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rdo;

同行的小姐姐不以為然：&ldo;那也有一陣了，冬天的水，不怕誰不會遊，就怕水下抽筋。&rdo;

很快，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