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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吐槽了一遍，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

林舒也覺得驚訝的不得了。

倆姑娘來之前，大院裡的孩子也不少，也得有一半的小姑娘。每家都照顧的挺好的，哪怕是偶爾要幫著家裡乾的活兒多一點，也沒有被這麼虐待過。哪怕是她從前，在御膳房打雜的時候，司膳也沒有動輒打罵，只是有錯才會根據規矩罰而已。就算是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沒有這麼狠的，擀麵杖，那是多粗的棍子啊。

「這孩子現在都是上學的歲數，咱們軍區也不是沒有學校，一個學期就一塊多錢，我和葛春草一提，人家跟我說，小丫頭片子上什麼學，那就是糟踐錢，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杜鵑和葛春草打交道比較多。從前大妮兒二妮兒沒過來的時候，她只當葛春草就是小心眼兒了一點，即便上次她和林舒發生衝突，杜鵑也沒覺得她太極品，就是疼孩子了點。都是當媽的，疼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葛春草是真的兩極分化。她對元寶有多好她們整個大院兒都看的清清楚楚，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她對元寶有多好，對兩個小姑娘就有多差。

說句不該說的，杜鵑就好像看見了地主和長工一樣。

「照葛嫂子的樣子，這倆小閨女要吃苦了。」林舒感嘆。

腦海中浮現出大妮兒二妮兒的樣子，眼睛裡沒有光，彷彿已經習慣了這種每天要幹很多活兒也不能歇著的日子。

「誰說不是呢！」杜鵑嘆氣，「我下午再去找一趟主任，我們儘量再做做工作。」

說完，杜鵑登著腳踏車就走了。

林舒搖搖頭，也登上腳踏車，衝著大食堂的方向走去。

第14章

大食堂裡，曹師傅正發愁的要命。

軍區裡頭調來了新的領導，連帶著領導的家屬全都過來了。接風宴這差事就落在了他們的頭上。軍區大食堂炊事班這幾天忙的要命，他們就是不行都得行。

可是這連夜雨偏逢屋漏，頭兩天做面點的師傅請假了。他兒子結婚，得回去忙一忙。曹師傅自己是大師傅，但也只是個炒菜的師傅。你要讓他炒菜煲湯什麼的可以，但是你要是想讓他做那些個看起來就精巧的面點，他還是趁早歇了吧。

見到林舒走進來，曹師傅的眼神刷的一下就亮了，這不就是個現成的人選嘛！

上回林舒做的栗子糕他可是吃了，軟軟糯糯的，不僅有栗子的香氣，還有甜甜的奶香味。以往他愛到骨子裡的糖炒栗子都要往後面排了。

林舒會做這麼好吃的點心呢，那也一定能做面點。

想到這兒，曹師傅看向林舒的眼神越發和藹。

林舒對人的情緒轉變很敏感額，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到了曹師傅的眼神變化。就像是獵人找出來了最好吃的獵物眼睛裡閃的光。想到這個比喻，林舒的心不由自主的抖三抖。

「小林啊。」曹師傅開口，用自認為溫和的語氣說話。

林舒本來就挺忐忑的，聽了這話更忐忑了。曹師傅平常在大廚房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驟然變成這樣。林舒才不會覺得他是良心發現呢。

「嗯。」饒是心思轉了那麼多圈，林舒也沒有表現出來，規規矩矩的嗯了一聲。

「你來咱們大食堂也有個把月也吧。」

林舒繼續點頭。

「當初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手藝好，想必你那面點做的也一樣好吧。」

話饒了三圈，才繞到曹師傅真正想問的話。

林舒心下腹誹，我剛來的時候是誰看不上我來著

她答：「是會點面點手藝。」

這麼說絕對是林舒謙虛的說法了。她的手藝，怎麼能用會一點兒來形容，明明是會很多很多很多點，那可是被司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