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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是說……比起走出去以後被子臨讀到心聲，然後死在他手裡，你寧可死在我這裡？&rdo;孟夆寒很快讀懂了對方言下之意。

&ldo;可以這麼說吧。&rdo;無麵攤手道，&ldo;本以為躲過了亂世就能鬆口氣的，誰知道那位皇帝陛下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比起提心弔膽地在他手下掙那份兒榮華富貴，死也不失為一種解脫。&rdo;

&ldo;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rdo;孟夆寒聽到這兒，翻手一抓，憑空就祭出了一件法寶。

無面看到對方的舉動，也沒做什麼反應，其一，他並不覺自己會是孟夆寒的對手；其二，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他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

&ldo;……那我就本著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宗旨，救你一命，再送你一程。&rdo;孟夆寒說著，手中的那件形似珊瑚的法寶突然就發出一陣強光。

無面被那強光一照，本能地閉了下眼，待他再睜開時，卻發現自己竟已站在了一條陌生的小巷子裡；事後他才知道，這是距離龍虎山十幾公里的某個小縣城。

&ldo;誒？&rdo;還未等無面從這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很快便發現了一件令自己更驚訝的事‐‐他的能力，不管用了。

儘管他的身體素質無疑還是能力者的水準，但當他試著改變自己的容貌時，其異能卻沒有發動；他又試著劃破了自己的手背，發現甚至連附帶的自愈效果都消失了。

對於這種異常，無面驚疑交加，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他是個很會算帳的人，在那兒呆立了兩分多鐘後，他就把帳給算清楚了……

不管孟夆寒做了什麼，這的確是&ldo;救了他一命&rdo;；如今，已無法再改變樣貌的他，就沒必要再回帝國復命了，也沒必要擔心子臨會再來找他、追究他的責任‐‐因為他現在對子臨來說已經是個&ldo;廢物&rdo;了，就跟索利德的情況一樣。

他的經歷和想法，子臨自然會透過心之書看到，所以他也不用去解釋什麼。

無面，從這天之後，便以他最後變成的那個隨機的模樣生活了下去，過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只是，由於易形者特性的消失，他的壽命也恢復到了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限度，而他的實際年齡，並不像他最後的那張臉呈現的那樣年輕，他的細胞實際上已經相當衰老，所以那之後……只過了十年，他就去世了。

當然，對他來說，那是他人生中最好的十年。

不用偽裝，不用躲藏，不用日日夜夜都提防著身邊的每個人是不是都有所圖謀；每天都可以安然入睡，可以流露出真實的喜怒哀樂，可以有一個固定的身份，還有固定的工作、固定的社交圈、固定的生活……可以擁有那些自從他真實年齡十二歲之後就再也沒擁有過的東西。

這確是一個他始料未及、不曾期許，卻又感到無比感激的結局……

…………

&ldo;你對他做了什麼？&rdo;孟夆寒剛送走了無面，真正的傑克&iddot;安德森便推門走進了這間會客室，並開口問道。

沒錯，真的傑克就在天師觀，而且早就來了，所以無面冒充的傑克剛一造訪，孟夆寒就知道對方是假的了；他加裝不知，只是為了等著對方說出要求，以此試探一下子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