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治(第2/3 頁)
瓷瓶,一股清新的草木香陡然出現,壓住了不少清苦藥味。
“好了,難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臉別動了啊,我給你上藥。”沈意拿著扁木勺往奚木臉上比劃。
微涼的藥糊塗抹在臉上,偶爾能感受到粗硬的木勺觸感,直到藥糊上完了,奚木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臉上起了些灼熱癢意,但很快又有一股清涼之感將之平復。
沈意一邊清洗整理自己的診治用具,一邊道:“傷口會有點癢,是正常的,要忍一忍,不要抓撓,明日中午來找我換藥……”沈意話語頓住,覺得自己好像說得不大對,他是自己夫郎,不是求診病人,又改了改:“呃,明天中午我幫你換藥。”
沈意把東西收好,打量著奚木臉上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她明顯感覺自己剛才清創的手法有進步。
新婚忙了一天,大晚上還治了個病,沈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道:“行了,咱們睡覺吧,累死了……”
沈意低頭去解外衫,奚木見狀,神經再度繃緊。當沈意掛了外衫在架子上,回頭看見被塗了滿臉藥糊糊的奚木還沒動靜,疑惑道:“你睡覺穿衣服睡的?”
奚木身體抖了一下,搖頭,輕輕去解衣帶,手肘內側的匕首時刻提醒著自己的存在,奚木怕被沈意看出來,動作慢吞吞的。
沈意卻絲毫沒注意到,她從衣櫃裡翻出了一件舊衣裳,墊在內側的枕頭上,“你睡裡面吧,晚上隔著這個睡,不然藥弄到床上也難收拾。”
奚木似木頭人一樣被安排好了床位,他脫了外衫鞋襪坐進床內側,不敢躺下。
沈意剛想把紅燭吹了,又想起她爹耳提面命地告訴她,婚房的紅燭得亮著才行,最主要是她娘那句,“你要是敢把紅燭吹了,就去醫館磨一個月的草藥!”
她盯著那對亮通通的紅燭像在看什麼仇人,很快,她想到了好主意。
奚木雖一言不發,卻一直看著她行動,見她把紅燭放置牆角還用罩子籠上,屋裡頓時暗了下來。
沈意滿意地上了床,闔眼就睡了過去。
奚木:“……”
夜色已深,房間裡除了呼吸聲,一片靜謐。
奚木僵硬地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只胸膛可見輕微起伏,良久,才慢慢躺下。
他的鼻間是全是臉上藥糊的味道,不、也不全是,還有一縷不同於臉上的,淡淡的草藥味,並不難聞,甚至還有一點點讓人安心。
很久很久過去,奚木才動了動因長時間保持一種姿勢而痠痛的脖子,他看到身旁熟睡的沈意。
匕首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那是他安全感的來源。
他睜著眼睛看著因昏暗而模糊的床頂,隨著時間過去,光線越來越暗,牆角的燭光跳動了幾下,終於燃盡,紅蠟流了一地。
與之交替的是窗外的光逐漸亮起。
雞鳴聲伴隨著日光,透進房裡。
身旁不容忽視的另一人的呼吸聲告訴他,他已經嫁人了。
雞鳴過後的一刻鐘左右,身旁的人有了動靜,奚木迅速闔眼。
沈意早上是被尿意憋醒的,昨日那一天磨人不說,晚上還灌了那麼多水,她迷糊睜眼,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外衫披在身上,開門欲往茅房去。
門剛推開就見兩個男子立在她面前,見她出來,齊齊向她問安,把她那點未醒的睡意全給嚇走了。
看清是奚木的陪嫁僕人雲白和雲藍,她納悶地問道:“你們在門口乾嘛?”
“奴聽見屋內有動靜,特來服侍。”雲藍臉微紅著搶先道。
“別別別,不用了,我就去個茅房。”沈意揮手,朝茅房走去。
等她從茅房回來,好傢伙,屋外站著兩個,屋裡站著一個。
她想睡個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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