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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光看看,就覺得很危險,但除了有些驚歎白天和晚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外,我倒是很平靜。
陸承北拍了拍手,走到山壁前,抬頭看了一眼根本看不清的山頂,而後回頭對我說道,“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為什麼要反悔?”
我不甘示弱,摩拳擦掌地走過去,開始做熱身運動。
陸承北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他笑了一下,“一會兒輸了,可是要重新和我做朋友的。”
他特意強調了“重新”這兩個字,我當做沒聽見,壓著腿直接回了一句,“願賭服輸。”
“好。”
做完熱身,就準備開始攀巖。
沒有防護,其實對我這個人生中第二次攀巖的人來說,是很大也很危險的一個挑戰。
然而我就是要拿自己的命賭,除了命,我似乎也沒有其他的籌碼。
踏上第一個巖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手已經開始有些發抖。
可能是白天那一次,就已經榨乾了我今天的精力。
陸承北的動作比我快,然而他爬出幾米後,忽然停了下來,看樣子就像是在等我。
咬咬牙,我並不覺得他這麼做很紳士,或者貼心,我們是在比賽啊!
一邊往上爬,我顯得小心翼翼,但心情也浮躁起來。
抬頭就衝著陸承北喊,“你停下來幹嘛,不想贏了嗎,我不需要你讓我!”
雖然被我氣勢洶洶地吼了一句,但是陸承北不為所動,還往回倒了幾步,很快來到我邊上。
“真正的公平,是在同等消耗情況下的比賽,我要贏得你心服口服。”
“……”陸承北難得說這種義正言辭的話,我竟一時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不過我光往上爬就有些吃力了,也沒心思和他理論。
到底是郊外,這裡群山環繞,入夜後就起了山嵐。
冷風襲來,讓攀巖的難度係數直線上升。
但我還是堅持著爬到了車燈照在巖壁上的光影交界處,再往上,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第120章 你會怕,是因為有牽掛
在要進入黑暗之前,我稍微停了一下。
陸承北從有點高度開始就一直處於落後我大概三十公分的位置,大概是怕我踩空,可是,我不會再提醒他這是比賽。
因為如果他輸了,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我一停,陸承北也停下。
空氣裡都是我的喘息聲,我能感覺到背後的汗肯定已經透出衣服了,很熱,也黏糊糊的,即使山風不斷吹著,也有些難受。
我忍不住問他一句,“你不怕死嗎?”
這個高度,如果往下看的話,已經足夠構成一種恐懼。
我緊緊貼著冰冷的山壁,似乎還有些潮溼。
這時,陸承北忽然往上爬了幾下,來到和我視線持平的地方。
他看著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覺得陸承北有些悵然。
他平靜地對我說道,“如果活著不能和想要做朋友的人做朋友,不如去死。”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很詫異,不過我只認為這是陸承北故意說給我聽的,並不是真心話。
“你現在事業這麼好,肯定捨不得死,別開我玩笑了。”說著我就別開頭,沒看頭,而是正面著山壁。
鼻尖能嗅到屬於岩石、樹木,青苔的氣味,這短暫的停歇,讓我體力恢復了一些。
但這個時候,陸承北卻十分篤定地回了一句,“沒和你開玩笑,我這幾年生不如死。”
聞言,我更加驚異。
陸承北明明看上去那麼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