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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迂迴,我對他點頭,“嗯,沒看到我想找的人,可以離開了。”
傅辰天微微側了一下腦袋,稍作思忖才慢慢說道,“我對拍賣沒什麼興趣,我送你回去吧。”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下意識瞄了一眼臺上的陸承北,直接轉身,“隨便你。”
我的心情不太好,不,應該說是相當糟糕。
原本還抱著一線希望,也許能在這裡找到奇蹟,也許能看到徐至還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眼前,結果只不過是別人給我下的一個套,還讓我看見了陸承北和俆若言在一起。
雙重的打擊讓我特別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慢慢舔舐傷口,同一個傷口被重複撕開,即使痊癒也會留下駭人的疤痕,如果感染、潰爛,還可能形成更大面積的傷痕。
走出會場的時候,迎面襲來的冷風卻並不能讓我稍微冷靜一些。
我沒有落淚,此時也根本哭不出來,但糟糕的情緒卻壓得胸口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黑暗中的火樹銀花,十分璀璨又華麗,然而我的世界又如何呢?已經快連最後一縷光線都耗盡了。
傅辰天從我身後追上來,他讓我在門口等一下,他把車子開過來,說著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淡淡的香水味從帶有溫度的衣服上隱隱約約傳來,我之前還沒有注意到,用的是和陸承北一樣的味道。
心生一股厭惡,但不是針對傅辰天的,我一把將外套單手扒下,收在臂彎裡。
車子緩緩開到面前,停下後,傅辰天從駕駛席上下來。
我記得之前他似乎是帶了司機的,說要送我,所以自己親自開車嗎?
不過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問題,傅辰天紳士地為我開啟副駕駛席的車門,我便一頭扎進去。
他注意到我沒有披著他的衣服,但沒說什麼就拿過外套往後座一丟。
車子慢慢開出後,他沒有馬上問我的地址,我也突然不知道應該回哪裡,不知道哪裡才是我的歸處。
之前和徐至一起住的房子,鑰匙已經還給了徐家,而陸承北那裡,說實話,我現在根本不想回去。
車子開出了挺長的距離,傅辰天才開口問我,“你不告訴我地址的話,我只能借此帶著你夜遊,多爭取一些和你獨處的時間。”
垂眸,我看著眼前的虛空有些出神,傅辰天這麼說的時候還沒緩過神來。
接著,他就很禮貌地問了我地址。
最終,我還是報了陸承北家的地址,至少,我應該問清楚一些事情,再決定要不要離開。
傅辰天將我送到地方後,要了我的電話號碼。
他今晚幫了我這麼多,我自然米有拒絕,就給了。
進門後,我先上樓換了一身居家服,而後就縮在客廳沙發裡等陸承北迴來。
他自然是得打通滿場的,其實我不太確定他到底會不會回來,是不是還會像昨晚一樣,徹夜不歸,就留在俆若言那裡。
在惴惴不安中,始終跨過了十一點的大關。
我等得幾乎快絕望,每多過一秒,就更加重煎熬。
終於,在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我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腳步聲靠近的時候,趕緊收回視線。
的確是陸承北迴來了,他似乎喝了不少酒,還在門口我就嗅到一股酒氣。
看見我在客廳,他走過來,將外套丟在另一把沙發椅上,問我,“還沒休息?”
“嗯。”
我本來想說,我就是在這裡等你回來的,話到嘴邊忽然就不想說了。
我如果太直接,也許就問不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論心機,陸承北可比我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