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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裡還有小媛混亂不清的聲音,「南南你是不是戀愛了,我都看見了,賊帥一小哥。」
方蓋的聲音激動,「胡說,她戀愛了能不跟爸爸我說?」
豐南笑笑,在對話方塊輸入:
我戀愛了,明天帶你們見他。
「你休想見他。」
電視劇裡傳來這不合時宜的聲音使得豐南抬了頭。
42寸的高畫質電視機裡,宋一凝扮演的古裝女主角神色凝重,正握著一把劍,對著自己的孿生妹妹。
她厚重的劉海下,有一雙含水盈盈的鳳眼。
跟豐南那雙頗為古典的淺色琉璃杏眼不大一樣。
又狠絕的眼下,大顆的淚珠往下掉,她秉著怒意用劍往前用了幾分力度,咬牙說道:「從前我百般忍讓,讓你這個替身佔了便宜,今天你竟然還死心不改,還想見他。」
豐南默不作聲,走到電視機旁邊,跟宋一凝的站位一樣。
下一秒,豐南側過臉,仰起頭,
和宋一凝同時說出那句電視機裡的臺詞,「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神側臉、臺詞語氣都跟電視機裡的宋一凝不差幾分。
像是兩個重影,機械同步。
豐南把電視關了,把額間厚重的劉海用夾子盡數夾起來,脫下了身上那件真絲白色連衣裙,毫不猶豫地丟進了垃圾桶。
那一櫃子的真絲白裙,都是段程也讓人買的。
每一件,都接近五位數。
段家老宅,一個琺瑯鎏金的樓式座鐘落在四方正中的櫃檯上,那座鐘頂端造型如飛簷,如掛壁,跟中臺樓閣一樣的角上,連每一片瓦礫都做的清晰立體。
段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四十幾年的臥案修表,走南闖北的經歷讓他身形微微佝僂,腿腳不便。
即使如此,他坐在正中,拄著個龍頭柺杖,仍不怒自威。
站在他身邊的,是段老爺子的小兒子,段程也的小叔,段紳。
段紳年逾四十,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梳一個小分頭,老練穩重,儀表堂堂。
「你,跪下。」段老爺子用柺杖一指。
段程也站在客廳中央,他臉上表情淡淡,收了收唇角:「爺爺有訓在先,段家人,跪鐘不跪人。」
「你還知道家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爺爺嗎?」段老爺子提高了聲線。
「自然是有的,不然這麼晚了我哪捨得漂亮姑娘特地趕回來。」
「你!」段老爺子被他這副輕浮浪蕩的樣子氣的不輕,拿起柺杖就要打過來。
段紳連忙攔著,又使眼色給段程也。
段程也這才一跪,但臉上的神色仍然淡淡的。
段老爺子喘著,一旁的段紳拍著他背順著氣,他聲色仍然不改凌厲:「我段家祖輩上是犯了什麼事,有你這個孽種。我說過多少次,骨肉相爭、同門相殘的事情,等我死了再做!」
「爸,您這是做什麼,程也和程山就是小孩子不懂事,打了一架而已,瞧你把這事情上升的多嚴重,連骨肉相爭、同門相殘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段紳在一旁勸慰道。
他又對段程也說:「程也,你堂弟不懂事,我回去好好說他,你給爺爺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都是一家人嘛。」
段程山是段紳的兒子,二十來歲年紀不大,雖身在商儈世家,卻沒什麼經商的頭腦,段老爺子有心栽培,給他的本金卻被他輸光。
段老爺子指指段紳,「你還護著他,程山自小就規矩,倒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在那麼多人面前出手打弟弟,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段紳走到段程也面前,「程也啊,你倒是跟叔叔說說,你和程山,為什麼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