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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缺見小非被一掌拍暈,正要張嘴呼喊,劇痛驀然襲來。
雖公隨手一杖,正中他臂骨,鎮住他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第3章 白骨
隨著骨杖的轉動,無比劇烈的疼痛,伴隨著整個人被抽空般的無盡空虛,不斷湧向吳缺每一絲血肉,使他只想閉上眼睛,永不再醒來。
雖公已經催動骨杖好長一段時間了,累得額頭冒汗,雙手搓得如同要燃燒起來。
終於,雖公停了下來,退後一步,面色古怪,陰晴不定;吳缺則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無夜王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沉聲問道:「如何?」
雖公趕緊抬起頭,答道:「王,這小傢伙非常奇特。」
聽到雖公這麼說,無夜王和黑狼騎包括周圍的奴隸們,全都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只見雖公哭笑不得地接著說道:「他是和『雛聖』一樣罕見的『白骨』。」
無夜王一愣,疑惑問道:「你是說,這小男孩,是個徹底的……」
「是的,他是個徹底的『無英白骨』,在他骨頭中,我沒有找到哪怕一絲天英的蹤跡。」雖公強忍住笑,接下無夜王的話頭。
「哈哈哈哈,他是『白骨』,他是『無英白骨』!」周圍的黑狼騎們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戳指著吳缺大笑不止;連那些被俘的奴隸,也都加入了狂笑的隊伍。
平時大家互相開玩笑或者互相謾罵,說對方是「無英白骨」或者『白骨』,是自己不屑和輕蔑最強烈的表達方式,沒想到今天,既然真的見到一個「無英白骨」,這世界上,哪裡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呢?
吳缺坐在地上,耳朵裡灌滿了大家的嘲笑聲,氣得面紅耳赤,大聲喊道:「我不是『白骨』!你們才是『白骨』!你們才是『白骨』……」
看到吳缺又急又氣的分辨,大家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無夜王心情大好,指著他,說道:」嘿嘿,小『白骨』,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套住吳缺的黑狼騎,一邊狂笑,一邊收回套住他的粗繩套;周圍依舊被套住的俘虜,看到吳缺重獲自由,再也笑不出聲來,望著他的目光全都充滿了無盡的羨慕。
無夜王抬手止住笑聲,冷冷的目光轉向沙爺爺:「到你了,我很忙。」
沙爺爺轉頭望了地上的吳缺一眼,嘆了口氣,也盤膝坐在他旁邊;黑狼騎從他身上收回繩套,讓他暫時能活動。
沙爺爺脫下半邊衣服,露出左胸,然後伸出右手中指長長的指甲,刺進自己乾枯的胸膛,轉了一個小圈。
一小塊肉被扣下,鮮血開始滲出;滲出的鮮血並不流下,而是堆積起來,開始糾纏蠕動,慢慢變成一朵無比奇特的血花。
這朵血花,血色中又帶著絲絲異樣的潔白,散發出無比濃烈的奇異芬芳;這朵真正的天英帶給人的誘惑,絕不是雖公畫骨時畫出的天英可比。
旁邊的雖公眼疾手快,左手一揮,沙爺爺逼出的這朵天英,已經被他收進一節腿骨做的杯子裡,然後他又飛快地蓋上骨杯的蓋子。
吳缺無助地看著這一切,心裡充滿了恐懼、憤怒和無助;他想放聲大哭,可是沙爺爺曾經教導他,不能哭,絕對不能哭!
接著沙爺爺又逼出一朵帶著絲絲藍色的天英,同樣被雖公收在另一個骨杯裡。
「啪,啪,啪……」,一顆顆牙齒從沙爺爺嘴裡掉落在地,發出輕微的聲響,接著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只見他臉色蒼老而慘白,雙眼緊閉,幾縷白髮脫落,隨風飄散。
吳缺緊緊地抱住沙爺爺,眼淚滾路,不斷哽咽,幾乎喘不過氣來。
雖公單膝跪地,將兩個裝有沙爺爺天英的骨杯高舉過頂。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