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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各派勢力安插進來的考官們的面,和自己眉來眼去了一番。
最後離去的時候還用唇語,讓自己記著不要上門拜訪,林甫很是不解。
考前不去拜訪倒也罷了,這考後,等放了榜,師生兩人問心無愧,又有什麼不可見面的?
想著想著天色漸暗,此時已經可以提前交卷離去,林甫自然不再客氣耽擱,不等最後收場的鑼聲響起就先行交卷離開了貢院。
林甫前世可是見識過高考鈴響的那一秒後,許多學子掙扎著再寫上幾筆的那個場面的,這春闈會試版本的再讓我寫兩筆,其尷尬程度至少十倍於前世。
畢竟這是關乎自己仕途的大事,估摸著得要兩旁的軍士動手架住才肯離開。
而這最後兩筆究竟有沒有寫上,其實根本就不要緊,以大部分人的才學,根本就還沒有到需要拼最後兩筆的時候。
寫與不寫,其實沒差。
林甫在傍晚拍拍屁股離去,考生的任務差不多算是完成了,而後的部分便是考官的任務了。
這考官其實是比考生更加辛苦的工種,因為這考試並非是考完即可,封卷,糊名,謄抄,批改這些個工作那才是考官司職中的大頭。
考時要陪同,考後還有任務,可謂是極其磨人的。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裡面全是加了特技的貓膩成分,但還都得面面相覷地在這堂中一起看著各位大人各司其職,完成這些手續。
江太嶽此時也不再頭疼了,將諸位大人要點將的那些名字通通放了下去,不再思索篩選優劣,拿捏分寸的事情。打算直接交由陛下定奪。
堂中兩位禮部官員接過試卷準備糊名的時候都是暗自咋舌,這接卷宗當然是大有講究的,試卷到這個位置有關係和沒有關係這兩種已經完全分開。
兩位禮部官員大約摸看了一下此次上面遞了條子走了關係的那些卷子,大概感受了一下這個數量,心中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雖然科場舞弊已經做成了熟練工種,但名義上講,這可還是一等一的大罪。尤其這些年一次做的比一次過分,今年這卷宗數量大概估摸一下得有二百四十來人,超過榜單的八成人數了。
這手筆實在是太大了一些,看得兩位糊名的小官心裡有些害怕。
江太嶽看出了這兩位眼神中的意思,只是和藹地望著這兩位,“兩位辛苦,但時候也不早了,這一個個環節禁不起耽誤。”
兩位雖然不清楚自家大人打的是什麼算盤,但仔細一想,這件事要是真扯出來,大半個官場的人都要完蛋,自己這兩條小雜魚哪裡是糊不糊這卷宗的名字就能改變自己命運的?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就算個子特別高的頭很硬,硬是把天頂破了一個洞,自家禮部的老大人他跑不了啊。
大人這麼做,自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自己又有什麼好參合的?兩位下官想著,便乖乖接過卷宗做手腳去了。
一來二去,禮部上上下下為了這春闈忙活了一整夜,眼見著要天明瞭,總算是完成了所有的工序,這便可以送去批改了。
江大人扯了一番每三年都要說一通的慣例說辭,講了些空洞無物的大道理,便揮手解散了諸位禮部官吏。
眼看著這些試卷往翰林院那邊送去了,江大人這才有些疲憊地坐上了自家的馬車。上了馬車之後接過一條溫熱的毛巾稍微擦了擦,這才算是稍微緩過來一些。
側過頭來看了一眼遞來毛巾的那位,不是一直以來跟著自己的老管家,而是自家兒子,林甫京華詩會上遇見的那位江陵。江大人心中滿是欣慰,他老來得子,這個兒子還是很爭氣,很出息,很貼心的嘛。
江大人將用過的毛巾往旁邊一放,一張口還是脫離不了春闈會試的話題,他這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