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養母不要也罷(第1/3 頁)
“你還敢狡辯!”
白婉氣急,手中的茶杯抓起來便朝著秦朝久砸了過去。
滾燙的熱水灑在地上,濺起來的一滴落在秦觀銳的手上,讓他不覺攥緊了拳頭。
一滴尚且如此,那秦朝久呢?
秦朝久側身,躲過了朝著她腦袋砸來的杯子,卻沒有躲過飛濺出來的茶水。
茶水溼了衣衫,秦朝久蹙了蹙眉,任由舒展開的茶葉沾在衣襟處,眼底的冷意越發濃郁。
她不想將自己的大好光陰都浪費在這小小的宅院之內,更不想與這些人爭論是非黑白。
可是,她也不允許,別人隨意欺辱凌虐自己。
蔥白的手指,在長袖子下一點點的握成拳頭,秦朝久那雙如攜帶星河一般的眸子緩緩抬起,眼中盡是冷意。
可還不等她說話,一旁竟站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側眸看去,竟然是秦觀銳。
秦觀銳站起來,遞給秦朝久一方藏青色手帕,眼底深處隱隱心疼。
他滿臉的不悅:“母親,這件事不是秦朝久的錯,昨日我就在心香院,是程強要去找秦朝久借錢,秦朝久不肯,他便要闖妹妹的臥榻,還傷了心香院的丫頭,妹妹情急之下才對他動手的。”
秦觀銳會突然站出來替秦朝久說話,這一舉動震驚了所有人。
就連正哭哭啼啼的溫亭和程強母子二人都愣了。
他們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冤枉秦朝久,就是篤定了秦觀銳不會幫著她。
秦觀銳的眼底深處,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望,他望著屋內眾人,語氣突然悲憤起來:“你們為何竟無一人問一問秦朝久,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這麼急著給她定罪,要打她,要罰她!”
秦觀銳聲音悲涼,字字憤怒:“她也是我侯府千金小姐,怎就能容人隨意闖閨房了?若非她自己出手,昨日打人的就是我!”
話落,秦觀銳盯著程強道:“你還敢鬧到我母親這裡來,你怕不是真以為我侯府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撒野的地方了!”
程強不敢與秦觀銳回嘴,甚至連對視都不敢。
溫亭更是閃閃躲躲地用帕子擦眼淚,假裝沒有看見秦觀銳的冷硬視線。
他們向來,就只敢欺負秦朝久。
因為那是他們欺負慣了的。
秦靜汐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她輕輕挪了挪身子張口道:“妹妹你怎麼這般傻,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說一句,你若是早早地就自己解釋了,母親又何故會發這麼大的火?”
秦朝久冷眸輕抬,可他們這些人一句接著一句,可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再者,就算她解釋,他們會信嗎?
左右,無論真相如何,都是她的錯就是了。
秦朝久面無表情,秦觀銳眉頭緊蹙。
白婉也不好再繼續怪罪秦朝久,可抬頭看著她那一副無所謂,不甚在意的模樣,卻令她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你自己的孃親和哥哥,與你從小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下次這種事就不要鬧到我的面前來了!”白婉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秦朝久嘴角輕輕勾起,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若是我的錯,便要我給所有人一個交代。若不是我的錯,那便算了,呵呵。”
這話,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白婉的臉上。
導致白婉看溫亭的目光也不善了起來,白婉心中早就對他們突然來侯府住了數日這件事心有不滿。
白婉與秦江對視一眼。
秦江清了清嗓子道:“溫氏,程公子,雖說朝久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可她如今回了侯府,我們自然會善待她,也就不老你們費心了。你們出來京城,不知京城規矩繁多,若不適應,不如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