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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對他而言是種罪惡，他必須搗毀它，然後再孕育出生命。當然，他只是有點

瘋狂，病態的甜蜜，但這種瘋狂是有利的，所以無需為它傷感落淚。所謂成功的人

生，其中一項秘訣就是知道如何稍微來點有利的瘋狂。&rdo;

格蘭特懷疑託比是日常閒聊如此，還是刻意藉此來證明自己比希拉斯高明。像

託比&iddot;圖利斯這種人，光從外表就可以得知其為人處世的特質。不過難以判斷的是，

這樣的外表功夫有多少是出於自我保護，又有多少隻是純粹在擺樣子而已。

&ldo;星期三晚上你不曾和西爾見過面? &rdo;他問。

託比表示沒有。他到酒吧的時間是在晚餐前，而非晚餐後。

&ldo;探長，我不想多管閒事，不過依我看來，你們似乎沒有必要對一樁單純的溺

水案如此興師動眾。&rdo;

&ldo;為什麼會是溺水? &rdo;

&ldo;為什麼不是? &rdo;

&ldo;總之，我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西爾是溺斃的，而一些確定的證據也顯示他並

非是淹死的。&rdo;

&ldo;哦，不是淹死的? 那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不是淹死的? &rdo;

&ldo;他的屍體會順著河流漂走。&rdo;

&ldo;哦，對呀! &rdo;

&ldo;圖利斯先生，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應該是一樁莎卡聖瑪麗鎮星期三晚上發生

的男子失蹤案。&rdo;

&ldo;依我看，你真的應該去見教區牧師了，探長。他可以為你提供完美的解決方

法。&rdo;

&ldo;那是什麼方法呢? &rdo;

&ldo;可親的教區牧師相信西爾根本不曾來過此地。他堅稱西爾不過只是個化身成

人形的魔鬼，等玩笑開夠了就消失無蹤。&rdo;

&ldo;真是有趣。&rdo;

&ldo;我猜你不曾見過西爾，對不對，探長? &rdo;

&ldo;哦，見過。我見過他。&rdo;

託比是如此地吃驚，這可把格蘭特逗樂了。

&ldo;這個魔鬼在來到莎卡鎮之前剛在布魯姆斯勃裡區參加了一個派對。&rdo;他說。

&ldo;我親愛的探長，看來你非得見教區牧師了。致力於魔鬼偏好的研究，具有無

法估計的價值。&rdo;

&ldo;為什麼你要問我是否見過西爾? &rdo;

&ldo;因為他是在人們可以想像的範圍內最能把魔鬼具體化的完美代表。&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長得很好看? &rdo;

&ldo;這僅僅是好看或不好看的問題嗎? &rdo;託比以半質問半挑釁的口吻問道。

&ldo;不，一點也不。&rdo;格蘭特說。

&ldo;你認為西爾是不是個壞人? &rdo;託比說。

&ldo;沒有任何相關的證據支援這個說法。&rdo;

&ldo;照我看，&rdo;託比略帶嘲諷地說，&ldo;這是官僚體制下謹小慎微的說法。探長，

我對人生沒什麼期望，但有一點我非常想知道，萊斯里&iddot;西爾的工作動力究竟是什

麼? &rdo;

&ldo;如果我查得出來，官僚體制下謹小慎微的說法便會瓦解，會讓你知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