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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讓她煩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布理司在交代完黎妃的行蹤後,就失去了蹤影,簡直像蒸發了一樣,完全失去聯絡。雖然只是一個小弟,但布理司這一年來與她一起出生入死,可以說是和她患難與共最徹底的夥伴。她也不懂,為什麼這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毛頭可以這麼鎮定的陪她完成那麼多工。上次席爾斯古堡之行,敏銳的她馬上察覺到布理司與席爾斯古堡之間的關係,絕非只是普通的工作者而已。黎妃的失蹤,布理司一定知情。伊娃相信黎妃並沒有回臺灣,是席爾斯公爵把她藏起來了。所有的休學手續和機票及上飛機的假象,都是公爵安排的戲碼。但伊娃不瞭解的是,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只是一個擅闖古堡的外國人,公爵脾氣再壞,最多下逐客令也就罷了,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布理司幫著公爵說謊,更顯示這件事的不尋常;而緊接著在這件事情之後,胡克森家族在她的地盤上放肆;胡克森家族是愛爾蘭的黑道世家,實在沒有道理來這裡撒野。但他們的行動實在太可疑了,擅自拐騙或迷昏年輕女子,這一區目前已有六人失蹤後又出現,但是失蹤期間發生了什麼事都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更奇怪的是,他們幾乎天天環繞在席爾斯古堡的莊園四周打轉,似乎是在找人,但看來又全無頭緒。
最詭異的是,她的部下看到布理司在胡克森家族出沒的地方溜達。他去那裡做什麼?伊娃隱隱約約覺得所有事情一定有所關聯,心中竟莫名地不安了起來。她執掌黑街那麼多年,從槍林彈雨中爬到今天的地位,卻從不曾有這樣的心情,就像是明知道什麼事情即將發生,甚至是已經開始在運轉,卻完全無力阻止一般。
敲門聲響起。
“進來。”
“大姐,格萊爾·胡克森先生來了,正在大廳休息。”
“我知道了。”伊娃眉心微微一皺,推敲不出胡克森家族在她地盤上撒野後又來拜訪她的用意。他們並不是會作耀武揚威這種蠢事的鄉巴佬,今天會約她見面,最有可能是,他們的目的無法自己達成,需要合作物件。愛爾蘭胡克森家族的勢力雖大,但風評一向不佳,主因就在於主事者蠻橫且厚顏無恥,先砸了別人的場子,砸完後發現事情搞不定,才又跑來談合作。這一直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大廳上坐著一個白髮老先生,他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佈滿皺紋的眼角透露著世故的精光。“這位想必就是傳聞中的”梅杜莎之女』伊娃小姐了,幸會幸會。“
伊娃綻開豔麗的笑容,和她平時面對所有黑道大老一般,她的笑容象徵不可侵犯的美豔與氣勢。“幸會。胡克森先生,倒是您遠在愛爾蘭有大好事業,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作客?”言下之意,是質問他胡克森家族為何在她的地盤上撒野。
胡克森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不為所動的笑一笑。“伊娃小姐,這個地方值得我回憶的事情太多了,人老了,總愛回憶過去。”四兩撥千斤的避開他們在她地盤上胡來的惡行。“連伊蓮娜小姐的意外也是令我惋惜的回憶之一啊。”豈止惋惜!他恨不得指死當初讓他計畫失敗的聖徙。
伊娃斂眉凝視著老人,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她沉聲道:“您怎麼會知道我祖母的事?”
胡克森知道伊娃已經一步步趺入他設計好的圈套之中,只要握有伊蓮娜的死當把柄,不怕伊娃不幫他。“我不但知道你祖母的事,更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她。”胡克森意有所指地看了伊娃一眼,就等她開口。
伊娃不知道這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但祖母的過去一直是她想弄明白的一件事;她知道胡克森今天特地跑來告訴她這件事,一定另有目的;但,她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她幫什麼忙。“人死了就過去了,既然祖父他們都沒有追究,想必誰殺了祖母並不重要。您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