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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淺確實不能說完全沒事,他現在老實待著也便罷了,一咳嗽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
「我就是嗆到了,」聞淺抓著季辭遠的胳膊,「你讓我靠一會兒,很快就沒事了。」
季辭遠也就不再堅持,讓聞淺靠在他身上,抬手給對方拍著後背。
聞淺沒把自己當外人,整個人癱在季辭遠身上,由於距離對方的腺體有點近,若有似無地聞到一點對方的資訊素。
畢竟有隔絕貼在,資訊素溢位的量極其有限,聞淺腦內通感的畫面也是若有似無的。
最先看到的是白色貓爪,後來隱隱約約地能看到脖子的位置。跟之前通身雪白的炸毛糰子不同,這會兒白貓的脖子上,多了一個……
項圈?
聞淺:恩?
仔細一看,能夠看到是個黑色的項圈,中央墜著一朵小小的罌粟花的圖案。聞淺資訊素對應的罌粟花品種是紅色的,所以總的來說就是,白貓脖子上多了朵小紅花。
這是標記發生後,資訊素互相影響的表現。
聞淺有時候都覺得他的通感特別神奇,基本上通感的結果都是動物,並且跟通感物件的資訊素味道沒有直接聯絡。比如季辭遠的資訊素是抑制劑味的,但他通感出的畫面卻是炸毛的白貓。
然而一旦發生標記,就可以在通感出的動物身上,看出標記另一方資訊素的味道。
比如聞子軒之前標記過一個苦瓜味的oga,於是很長一段時間裡,聞子軒的資訊素通感結果,都是哈士奇吃苦瓜的那個表情包。
只可惜聞淺無法通感自己的資訊素,不然他就能解答世界一大未解之謎——抑制劑的植物原型。
人類的資訊素基本上都能在自然界找到原型,唯獨抑制劑味的從來沒有找到過。相傳抑制劑是種草藥,只不過在幾千年前就滅絕了。
其實讓季辭遠標記其他的oga,就能解答這個萬古之謎,但——
他不樂意。
資訊素的通感影象繼續晃晃悠悠地呈現著,鏡頭一路向上,停留在了白貓可憐巴巴的下垂眼上。
聞淺:……恩?
季辭遠給聞淺拍著後背,結果對方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是哪裡不舒服嗎?」季辭遠問。
「沒有,就是覺得你沒精打採的,」聞淺抬手摸了下他的耳垂,「怎麼了,不高興?」
季辭遠確實不高興,他越想越覺得之前應該帶著聞淺直接回聞家,不該去取快遞和被子。大不了就是快遞被人偷了,一個快遞而已。
他不取快遞,聞淺就不會情緒失控,最後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季辭遠不知道聞淺為什麼會失控,醫生說聞淺現在處於斷片的狀態,所以聞淺也不知道。
然而,那麼短的時間裡,聞淺能遇上的人只有盧翰採,那還能因為什麼而失控,肯定就是被盧翰採嚇到了。
而這一切,說到底都怪他。
見他沒有聲音,聞淺捏了下他的掌心,「說話。」
「就是想到昨天差點出事,有些後怕。」
「咱們兩個這不是都好好的麼,」聞淺捏著季辭遠的肩膀晃了晃,「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季辭遠還是有些焦慮,「主要是昨天我腺體險些就廢了,要是放在之前這沒什麼,但——」
「小遠,」聞淺扼住季辭遠的肩膀,皺眉,「這怎麼會沒什麼。」
「這不是重點。」季辭遠臉上彷彿寫著「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行字,「重點是你可能會因為我腺體廢掉而喪命,更不用說盧翰採也是找我來尋仇,你……」
季辭遠突然被聞淺按進懷裡,悶悶出聲,「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