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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蕭宸溪就歪頭迅速貼上高忻的唇,他承認當時抱住高忻的時候,看著他在自己懷裡昏迷不醒,他怕了,他害怕另一個他最在意的人在他的懷裡慢慢冷卻。
他厭惡這種感覺,所以他必須得把高忻保護得更好,看得更緊,不能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了。
高忻一直掙扎不停,可蕭宸溪的雙手宛如千斤重的鐵臂,任他怎麼撕扯也掙扎不開。蕭宸溪好似一頭雄獅,正在用唇和鼻尖逐步「巡視」自己的領地。
臉頰、脖子、肩膀,不滿足,這些都不滿足,還得繼續「巡視」其他領地。
高忻瞅準時機一把推開蕭宸溪,「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蕭宸溪的耳邊響起,火辣辣的痛感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高忻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混蛋!!」說完他就整理好被揉亂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宸溪看高忻離去的背影,也不追上去,用舌尖頂了頂被高忻打的側臉,喃喃自語道:「罵我混蛋又怎樣?我這個混蛋還就纏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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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忻無精打采地回到家,雪球屁顛顛地跑過來求摸摸抱抱,也被高忻給擋回去了。
他癱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翻通訊錄,想起來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男朋友了,沒辦法兩個人工作都忙,他男朋友更是,好容易回國了,人家一下飛機就跟著劇組去了深山老林,訊號還不好。
可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現在就想聽聽他的聲音,於是他直接撥打電話過去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高忻無奈地扶額,雪球跑過來用嘴巴拱他的手,「哎呀雪球,我現在沒心思跟你玩,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汪汪汪汪汪汪……」
高忻煩悶道:「哎呀別叫了,吵死了,吵得我腦殼疼。」
「汪汪汪……」
高忻跳起來怒斥道:「我讓你別吵啦!!!閉嘴!!」
雪球是隻聰明的薩摩耶,它能透過嗅覺感受到高忻的煩悶,不敢再叫,只敢偷偷嗚咽。
可能是聽到雪球委屈的嗚咽聲,他終於繃不住坐在沙發上蜷起身子,埋頭痛哭。
雪球見他痛哭,也不怕他發火,一直用嘴巴拱他的臉,用自己的方式哄他。
成人的破防看似因為一件事,實際上這只是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高忻的腦子裡不斷回想自己的前三十年,只覺老天從未眷戀過他半分。
他的父親殺了他母親,早就被槍斃了。從小周圍的人,要麼就是可憐他沒爹沒媽,要麼就是羞辱他,說他是殺人犯的兒子。
好容易到了姑姑家稍微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他的姑父因為家裡煤氣倒灌中毒死了,他的表哥為了救他被撞成了植物人。所有人都說他是天生的喪門星,哪怕是他的姑姑嘴上不說,可心裡或多或少也會責怪高忻。
高忻,高忻,他記得姑姑說過,當初爺爺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他高興,可是從小到大,他又何嘗高興過呢?
也許有過吧,在大學裡,和蕭宸溪在一起的時光是高興過的,只不過老天不想讓他一直高興,所以把這唯一的甜頭也給收回去了。
他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當喜劇導演?因為他就想拍好看的喜劇送給每個和睦的家庭。他渴望家庭的溫暖,儘管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他渴望其他人的家庭裡充滿歡聲笑語,一家人能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所以他想當喜劇導演。
從他當上喜劇導演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裡暗自發誓:我一定要拍一部好看的喜劇,一部能讓觀眾暫時放下焦慮,好好陪家人收看的喜劇。
無論現實對他的身心鞭笞多少次,哪怕神形俱滅,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