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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碎碎唸的時候,廊道邊突然傳來一聲冷清之聲。
「叔母說的粗俗武將之女出下的野種,說的是侄兒嗎?」
周斐之周身沐著一層晨霧,側臉被金色曦光照映著,泛出的卻是一種冷色,不徐不疾地從前方走來。
白氏立馬噤了聲。
她慣是口不擇言,怎麼說著舒暢怎麼來,當年林氏因當家主母風範沒跟她計較,可也憋了不少氣。
對付這種人,回罵她或者讓她吃癟也沒用,她還是會變本加厲地說個沒完。
周斐之「唰」一聲從烏皮靴抽出把鋒利小匕,映著日光在胸前比劃。
白氏一下子嚇得低頭,雙腳不安地後移。
「殺人怎麼沒關大牢?嘖這我想知道為何。」他的臉突然靠近,鋒利短匕移近,在白氏頸脖前比對著日光。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指節往額角一點,作思忖狀,「侄兒覺得,大概是侄兒所殺的人,還不夠有分量,犯的錯還不夠驚世駭俗,可倘若,殺的是親屬,讓人覺得侄兒罔顧親情,豬狗不如的話,叔母你猜」
他猛地揮動短匕一劃,白氏直接嚇得大聲哭叫起來。
裡頭的人聽見哭叫,將屏風門大門了起來。
可週斐之早已將匕首收起,同其餘幾房人站在一起。
第30章 與祖宗同食
白氏哭著躲在了週中顯身後, 哆哆嗦嗦:「爺,他想他想殺我!」
「胡說。」周斐之散漫地整理著衣袖,唇角微勾。
「有人證!大家剛剛都看見的, 你就是用刀橫在我脖子前,還說什麼說要殺了叔母的話, 你問他們!問他們!」白氏哭著跪求自家夫君給她做主。
「對呀, 奴婢都看見了,大公子從靴裡拔了刀出來, 還說要殺我們夫人!」跟在白氏身邊的一個奴婢發話。
「那是你主子,袒護主子不是應該?要問, 不如問問他們——」周斐之目光往旁邊剩餘那兩房人一掃。
安國公週中馳一直站著沉默了許久,他向來看自己這個兒子不順眼,認為他紈絝放`盪, 在府裡就從不守規矩,走沒走相,坐沒坐相, 還目無尊長, 經常鬥毆犯事,但自打得知傳聞中剿殺了不少貪官汙吏的十閻殿殿主是他後, 他就開始猶豫。
「三弟妹,四弟妹, 剛才你們都在外邊, 到底事情是不是如二弟妹所說?」週中馳開口問。
許氏和施氏互看了一眼, 許是先低著頭言辭斟酌道:「回公爺, 並非如此。」
白氏瞪大了眼,指著許氏:「你!你說謊!」
施氏連忙跪倒道:「三嫂沒有說謊,剛才大公子並沒有說過要殺二嫂的話, 不過他確實是有拿刀,可他並非要傷害二嫂,而是當時二嫂肩膀上爬了一隻劇毒的紅頭蛛,紅頭蛛一旦紮了人非死不可,當時我們看見都嚇壞了,可二嫂她她一直在說話抱怨,根本聽不見我們叫,然後大公子就過來,一刀把紅頭蛛了結了。」
聞言,週中馳往地上看去,發現確實躺了一隻紅頭蛛。
「不可能!」白氏大叫,「難道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祖宗這院裡院外都撒了驅蟲藥,哪裡有可能來一隻紅頭蛛?」
周斐之一句話也沒說,大步往裡走:「祖宗她該睡醒了吧?我進去看看。」
週中顯深知自家夫人脾性,聽說她當時嘴上在抱怨事情以至於沒聽見別人提醒,還丟了大臉,甚至有可能影響把兒子過繼到大房的計劃,對她也沒有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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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稚這幾天都睡得不好,夜裡一閉眼就看見那天化成血水的幾人。
剛剛外頭喧鬧的時候,她在裡頭已經聽見了。
大家聚集一堂給她問安,她抬頭一掃人群中,發現周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