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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春菱姐姐來了，屜上蒸的茯苓糕和桂花糕一樣都攢一盒子！&rdo;搓著手笑道：&ldo;往後想吃什麼，只管跟我說，今兒中午有糟好的鵝掌鴨信，味道好得緊，我給你和小鵑妹子留一碟子……&rdo;

春菱哼一聲，將銀子往袖中塞了，端了湯便走。待回到房裡，只見床邊放了個敞開的箱子，林錦樓抱著香蘭坐在床上，正指箱子裡的東西給她看。

春菱將湯奉上便退了下去，香蘭一點胃口全無，林錦樓把湯碗舉過來道：&ldo;趁著熱好歹吃點兒。&rdo;

香蘭吃了半碗，剩下的林錦樓卻接過來一仰脖子喝了，見香蘭神情詫異，便在她耳邊吃吃笑道：&ldo;怎麼？瞧爺吃你剩的了？爺在家裡山珍海味，出去打仗時什麼醃臢東西沒吃過，再說這湯美得緊，沾著你一點香唾，比什麼都好喝。&rdo;說著親在香蘭嘴上，含糊道，&ldo;你看爺出去一趟，盡想著給你捎東西，旁人哪有這個臉，以後好好跟著爺，沒事兒少瞎琢磨，你的好日子在後頭。&rdo;

香蘭心裡嘆氣，靠在林錦樓胸前一動也不動。她原來還覺著自己有幾分聰明，如今才發覺自己哪鬥得過林錦樓陰險狡詐。這人給她錦衣玉食，綾羅珠寶，卻給不了她自尊、溫情和活著的生氣，讓她怎能不盼著過自由的日子。

林錦樓溫香軟玉在懷，心裡正起邪火，伸手去解香蘭的衣釦兒，此時聽蓮心隔著簾子道：&ldo;回稟大爺，書染來了。&rdo;

林錦樓低聲罵道：&ldo;早不來晚不來，瞧來得這時候。&rdo;見香蘭紅著臉掙開，便親親她的臉，笑道，&ldo;待會兒再收拾你。&rdo;理了理衣裳命書染進來。

書染一進屋便磕頭問安。

林錦樓容色淡然，口中只道：&ldo;書染，爺為什麼趕你，原由你自個兒清楚，原打算日後就不用你的，可香蘭在爺跟前說你好話，說你伺候爺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辦差也妥當，先前的事就當你頭腦發了昏。&rdo;說到這裡微微一頓。

書染是個人精，早就&ldo;咚&rdo;一聲磕在地上，口中道：&ldo;香蘭姑娘說得不錯，就是奴婢發了昏，辜負了大爺的一片苦心。&rdo;

香蘭在一旁聽得撇了撇嘴，她一來未說過書染好話，二來書染被逐是因為鸞兒之事被林錦樓遷怒，論起來實在冤枉，跟她頭腦發不發昏確實無甚幹係的。

林錦樓道：&ldo;你自個兒明白就好，爺也知道你是個辦事牢靠的，打今兒起你就跟著香蘭罷，先在知春館掌的差事還照舊，這兩日來了個攪事精，館裡鬧得不像樣，你從明兒個開始就過來當差，好生理一理。&rdo;

書染眼眶泛紅，立刻磕頭：&ldo;大爺能再用奴婢是奴婢的福氣，日後若再惹大爺不痛快，任打任殺絕無二話。謝大爺的恩典。&rdo;又給香蘭磕頭：&ldo;謝姑娘的恩典。&rdo;說著心裡泛出一絲苦笑，她原先是林錦樓內宅裡最得力的管事，如今卻要服侍府裡一個連正經名分都沒有的小妾。放在以前，她是斷然不肯答應的，即便勉強答應下來，心裡也含怒含怨，糙糙敷衍。可如今她不敢，林錦樓逐她出去，她體面掃地，手裡的權柄丟了個乾淨，也算頭一遭領教什麼叫&ldo;世態炎涼&rdo;，連先前捧著她的婆婆和小姑子都開始給她臉色看，更勿論府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丫頭僕婦，還有那些閒言碎語。這大半個月她彷彿是在噩夢裡過的，如今林錦樓又允她回來，還把原先掌的權給了她，甭說是伺候香蘭這等得寵的，就算是伺候鸚哥這等失了寵的，她都得高高興興受著，盡心盡力服侍著。

林錦樓揮揮手打發書染去。

香蘭盯著林錦樓有些怔。她忽然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