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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敏剛要求情，便聽林昭祥對王氏道：&ldo;綾兒變成這個模樣，全因你素日不辨是非，一勁兒驕縱溺愛，你可承認？&rdo;

王氏抽抽搭搭，說不出話。

林昭祥神色一黯，他這二兒媳雖說人有些糊塗，卻也是個溫婉寬厚之人，林長敏不曾善待她，說起來她在林家做兒媳也是有幾分委屈，心中一軟，嘆道：&ldo;從今日起，亭哥兒便搬到我院裡來同園哥兒一起住罷，我親自監著，也好讓他閉門讀書。&rdo;

王氏膝下一軟，她明白老太爺終是惱了她，再不肯讓兒子同她在一處了。

屋裡靜悄悄的，烏壓壓跪了一地人。林昭祥看了林東綾良久，滿腹的憤恨、失望、傷心。這也是他抱過的小孫女，雖說性子驕橫些，卻也率真熱誠，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林昭祥喉頭滾了滾，啞著嗓子道：&ldo;明日一早對外發喪，就說林家三姑娘夜間暴斃而亡，因年輕過世，喪禮不再大辦。&rdo;

話音一落，屋裡如同墓地一般死寂。

忽然，王氏大喊道：&ldo;不！不！&rdo;爬到林昭祥腿邊，哭到渾身痙攣，哀求道：&ldo;爹！爹！兒媳求你了！饒了綾兒罷！兒媳甘願替她！&rdo;

林昭祥木然道：&ldo;老二說得不錯，她到底是我林家子孫，我自然也不能讓她去死，先把她送到莊子上去罷，日後更名換姓嫁人，林家總會給她一份嫁妝。&rdo;

林長敏勉強陪著笑臉道：&ldo;父親一向英明，綾姐兒縱有千般不是，可遭臉上這一頓毒打，也算作踐夠了，還求爹給她一條生路……&rdo;

林昭祥厲聲道：&ldo;去備車馬，待會兒便使人悄悄送出去罷！&rdo;拄著柺杖站起身，對林東繡道：&ldo;四丫頭，你隨我來。&rdo;言罷又看了林錦樓一眼，道：&ldo;樓兒，你也來。&rdo;說著慢慢踱回房裡去了。

王氏哭叫著，連滾帶爬的去拽林昭祥的衣角，林昭祥扭頭冷冷道：&ldo;夠了！此事再無轉圜餘地，若撒潑，便直接賞她一杯毒酒，或讓她剃了頭做姑子去！&rdo;

王氏立刻便縮回了手，不斷打嗝，哭得上不來氣，眼睛一翻便暈死過去。

林東綾人已痴傻了，怔怔的愣著，眼淚滾瓜似的淌下來。

林錦樓只覺渾身的氣力彷彿都已使盡，拖著千金沉的腿跟在祖父身後，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悽厲的哭號，林東綾聲嘶力竭道：&ldo;不！我不！我不離開林家！我不離開林家！&rdo;那哭號委實太撕心裂肺，林昭祥步履微微一頓，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內室。

林錦樓上前扶著林昭祥在藤條搖椅上坐了，又親自用林昭祥慣用的西施辱小茶壺泡了香茶，奉了上去。林東繡渾身篩糠，一進門便在林昭祥跟前跪了下來。

林昭祥把西施壺拿在手裡，對著壺嘴喝了一口，閉上眼睛，靠在藤椅上又是一聲長嘆，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道：&ldo;四丫頭，你瞧見三丫頭的醜事為何不對你母親說？&rdo;

林東繡早被林昭祥處置林東綾的凌厲手段嚇得半死，自此林東綾便是被林家除了名，只怕過幾日門外的靈棚都要搭起來了，從今往後她再不是林家嫡出的千金小姐，日後稍高些門第的親事都說不上，倘若爹孃兄弟還眷顧她，那還能得幾分家族庇護，否則……林東繡打個寒噤。

第214章 懲戒（二）

她對林昭祥素來懼怕，此時更無一絲僥倖之心，伏在地上，流著淚道：&ldo;孫女該死……當初瞧見這事，孫女也想告訴太太，可聽了那丫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