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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觀只要想到有人會像他一樣佔有邰礫,就恨得快發瘋。
所以他在邰礫的易感期時問了這個問題。邰礫一開始不肯回答,只說「關你什麼事」,但江少觀使了手段不給他痛快,逼著他說實話,易感期的alpha比平時敏感脆弱,邰礫也不例外。
「和別人做過嗎?」江少觀緊緊地盯著他,「有沒有別人上過你?」
邰礫滿頭是汗,意識有幾分模糊:「你、你他媽的當我是哪種人,誰敢……」
「沒有是不是?」
「誰敢……」邰礫說,「我殺了他。」
別人不想也不敢,但他江少觀不是別人。江少觀聽了高興,他覆上邰礫的唇和他接吻。
在情慾中的吻那麼自然,遮掩住藏在吻中的心意。
易感期的那幾天,他們幾乎時時刻刻在一起,像兩隻野獸不知倦怠。
alpha的易感期是可以打抑制劑的,但邰礫選擇了他而不是抑制劑,說明什麼?
邰礫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肯屈居他身下又說明什麼?
江少觀有過憋不住想說出口的時候,他曾會錯過意,覺得邰礫對他也有些心動。
那段時間,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春風得意,他覺得他和邰礫之間就只差捅破窗戶紙。
只不過在他開口之前,邰礫先擺明瞭他的態度——
一次應酬的時候,合作夥伴點了幾個少爺作陪。
在包廂裡,那幾個好色之徒倒也還收斂著,不過是喝酒和開幾句不入流的玩笑。
酒是他們帶的,哪想到裡面摻了點補品,喝了讓人渾身燥熱。
江少觀察覺到不對,去走廊裡透氣,給邰礫打電話,說等會在樓上開間房,讓他過來幫下忙。
邰礫想也沒想地拒絕了:「你要洩火找誰都可以,我現在很忙。」
江少觀重複了一遍:「誰都可以?」
邰礫說:「你對著alpha都能發情,難道不是誰都可以?」
江少觀一顆心緩緩下沉。
他是因為喜歡邰礫才發情,但在邰礫眼中,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腦子裡只有交配的畜生。
多可笑。
他掛了電話,身體裡還有一股火在亂竄,但已經沒了別的心思。
他不可能找少爺,只能去開好的房間洗冷水澡。
喜歡一個人,會不在意對方和誰上床嗎?
不會。
所以邰礫根本不喜歡他。
邰礫只是比較享受他帶給他的快感而已。
他們再見面時,邰礫不關心他到底有沒有找少爺,只問他簽合同的事情聊得怎麼樣。
就像他們倆之間坦坦蕩蕩,什麼也沒有。
江少觀很快清醒了,意識到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但能和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人做愛,他不虧,對吧?
有些東西從江少觀推開門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會發生變化。
邰礫很少再叫江少觀「少觀」,總是直呼其名。他見過江少觀床上的模樣,很難再把他當弟弟照顧。
以前他很少對江少觀生氣,後來卻總是會吵架。
他不知道自己叫江少觀回來是對是錯了。
江少觀能感受到邰礫對他的差別,但要他們做迴心無芥蒂的好兄弟,的確是強人所難。
這六年裡,江少觀不是沒有努力過讓邰礫喜歡上自己。
他到公司時,會每天換不同的西裝,搭配不同的領帶和袖釦,身上會噴香水。
但邰礫根本記不得他前天昨天都穿了什麼衣服,只說香水有點悶。
他送邰礫禮物,送名錶送皮鞋送皮帶,什麼都送。
邰礫都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