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雪宴·狀元冠(第2/4 頁)
母苛待之事,從未續絃,不敢、不能、也不想。
雖然嚴懷小時候習武總遭父親說教,可細細想來,父親從來沒有真正地阻攔過自己,從小自己也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只要不是太出格,父親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有一回,嚴懷同人打了架,弄得鼻青臉腫的,父親才罰他跪了一夜祠堂,第二日醒來,身上卻是藥也抹了,也包紮了,然而這些,都是父親親手弄的,這也是嚴懷好了之後回府時父親的隨從嚴府的管事對他說的。
父親並未在信中提及對自己的這番照料,只說他知道嚴懷那次為何同別人打架,那些孩子本也是和嚴懷切磋武藝,打不過卻對他進行言語攻擊,說嚴懷是個沒孃的孩子。少年稚氣,於是嚴懷第一次,同人打了架。
那時的嚴懷心裡非常怨怪父親不由分說便責罰自己,卻不知父親其實什麼都知道。
父親只是想告訴他,人這一生,多有坎坷,若連些言語上的刺激都受不得,如何能成事?況且嚴懷專於武藝,若人家說了兩句,他一怒便將人傷了甚至是殺了又當如何?
嚴父一直想讓嚴懷將性子修得沉穩些,再沉穩些,沉穩到他人的言行不足以輕易撼動自己的內心,到那時候,嚴父才能放心嚴懷一個人走下去。
嚴父還提到嚴懷十六歲離家的那個清晨。
十六歲的少年的心思又怎能瞞得過年長者。父親知道,若不讓他自己去闖一闖,他不會明白還是家裡的飯菜香些。
但十六歲的少年說要去闖蕩江湖,換成哪對父母又能放心呢?於是父親一直派了高手暗中保護著他,跟了五年,那些人突然回來說人跟丟了。
嚴父沒有怪罪那些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也知道,十六歲時自己單方面與兒子定下的賭約,是兒子贏了。他很欣慰。
可他又怕萬一兒子回到蒼城卻不回家,於是和兒子的舊時好友都打了招呼,若嚴懷回來找他們,千萬要通知他這個做父親的一聲,因此那日嚴懷向舊友打聽張如誠落榜之事時,父親就知道他回來了。
可父親也明白兒子為什麼沒有回家,所以並不催促,只是暗中派人跟著。他也想了解了解,自己的兒子,這位“孤獨”的劍客,每天都在做些什麼,吃了什麼,玩了什麼,結識了什麼朋友,可有心儀的姑娘了?
卻是打探回來的人,說公子日日去城外一座桃花林,同一位叫做張如誠的儒生用午飯,用過午飯回城便總是偷偷去他的門生方誌逸府上似在查探些什麼。
於是嚴父便也開始叫人去查這些事。
也是因此,才能將還剩一口氣的嚴懷從歹人手裡救下帶回府中。
信的最後,嚴父盡述對兒子的愛意。他不再執著於讓兒子做官,只希望孩子如若能夠活下來,便就這麼一直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做他想做的劍客,闖他想闖的江湖,成為真真正正的嚴懷自己。
念及此處,嚴懷潸然淚下,父親又怎知,他輸的可不僅僅是十六歲那年的賭約。
十歲那年,一個午後,陽光正好,嚴懷正和小夥伴一起玩耍。突然來了一位劍客,劍客問嚴懷想不想成為同他那樣的人,嚴懷說想,沒想到第二日,那劍客便不請自來,登門做客。
蒼城對劍客向來尊崇,嚴父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那劍客對嚴父道若想孩子成大器,必須精於武藝。
嚴懷也沒想到,父親只見了那劍客一面,便同意了自己學武。
劍客走時將自己的劍贈給了嚴懷,對他道此劍除了嚴懷誰也不能拔出,他日若碰上能拔出此劍者,必是此生對他頂頂重要之人,若遇見了那人,定要好好保護他。
於是乎,嚴懷遇見了張如誠,文弱書生,正需要他人的保護。
嚴懷也曾讓張如誠拔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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