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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悄然點點頭,將容凌說的話記錄下來。
近兩年這種狂熱的粉絲並不少,她說的也不無可能。
起初容凌只是安靜地敘述,慢慢地,她像是陷入當晚的情緒中,眼眶變得通紅:「他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掙扎,還威脅我不許出聲,否則就要殺死我……」
說著說著,容凌甚至噦出一聲乾嘔,扶倒在床沿。
寧暮雪忙心疼不已地將人抱著輕聲安慰,目光看向問話的警・察時卻帶著疏離:「不好意思二位,請問你們收集的資訊夠了嗎?」
「不用,讓我說完。」容凌掙開寧暮雪的懷抱重新坐好,「他的力氣太大了,我實在敵不過……」
容凌渾然不覺,她的眼中已有淚水流淌而出。
眼淚,真正的眼淚,沒有偽裝,為前世的自己而流。
一切並非容凌杜撰,而是在前世,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前世她便是在片場,出去尋找許久未曾回來的寧暮雪,差點遭遇了性・侵。
那是一場古裝馬場戲,導演沒有在影視城拍攝,反而選擇了原生態的草原。
因此演員居住的環境也不怎麼樣,只不過是由集裝板搭起來的兩層房樓,作為女配,容凌和女主寧暮雪共住一間。
當天夜裡已經快要十二點,她一直沒等到寧暮雪的影子,打她的手機也不通。縱然對寧暮雪沒有多大好感,但容凌擔心出事,還是決定出去找找。
然後在漆黑的夜裡,容凌便被一個渾身散發著臭氣的男人壓倒在漆黑角落。
儘管她拼命掙扎,奈何體力懸殊,根本沒有任何用,甚至還得到一個惡狠狠的巴掌,以及對方氣急敗壞的警告:「臭女表子,再他媽亂動,老子弄死你。」
容凌動作停下來,在對方以為她已經服軟的時候,抓起在草叢中摸到的石塊,狠狠砸上他的太陽穴。
一下,兩下,三下……
容凌也不記得自己到底過了多久才停下來,直到確認對方昏死過去,她才驚魂未定地扔下手中石頭。
等她踉踉蹌蹌地折返時,容凌正巧撞見樹林間一對孤男寡女——除了顧欒和寧暮雪還能有誰。
自己為了寧暮雪差點丟了性命,她卻躲在這裡同男演員私會,容凌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轉身回了房間。
是以,當第二天寧暮雪的威亞出了意外,而容凌被懷疑時,她連辯駁都懶得辯駁,直接被扣上了謀害隊友的帽子。
寧暮雪這種人不就是如此麼,她是天生的公主,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應該對她好。
只要不喜歡她,不眾星拱月般捧著她,便一定是心思歹毒的反派。
而現在,自己這個歹毒反派正被寧暮雪輕聲哄著,真是稀奇。
容凌垂眸掩住眼中的譏諷,沒有接寧暮雪遞過來擦淚的紙巾,而是用手指將眼淚揩乾:「不用了,我想自己休息一會兒。」
「早餐馬上就來。」寧暮雪只當她回憶起前天晚上的事心情不好,溫聲道,「先吃點東西再睡吧。」
容凌置若罔聞,閉上眼睛。
隨後她便聽見床邊響起窸窣的響動,寧暮雪似乎拿起什麼東西開始削起來。
容凌被這動靜擾得睡意全無,睜開眼便看見她正低頭全神貫注地拿著水果刀削蘋果。
可惜她動作笨拙,削出來的蘋果也是坑坑窪窪。
還沒削幾下,容凌便聽見她發出一聲輕呼,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怎麼了?」容凌下意識問道。
「沒什麼……」
話雖如此,寧暮雪手上的動作卻似乎停頓下來。
容凌眯了眯眼,不用猜也想得出來——像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裡會幹削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