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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狂抹冷汗,什麼季二公子被季家驅逐, 狗屁, 明明金貴著呢!
另一頭。
季紹顯的電話快被老爺子打爆了, 最後季紹顯不得不動用寧城警力, 才查到季時淮的車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學院路一個小區裡。
季時淮助理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季總去年在這個小區買了兩棟老房子, 不過他一直住在新公寓,我差點忘了這個地。」
這個小區季紹顯知道,是季時淮以前讀書時的出租屋,沒想到竟然買了下來。
破小區大中午都顯得昏暗, 走廊感應燈滋啦滋啦地壞了, 提著菜回來的鄰居看了好幾眼季紹顯。
季紹顯鬆掉領帶, 拍了幾下門, 沒人應。
他耳朵貼過去聽動靜, 有細微的聲響, 再次敲了幾下, 正在思量著怎麼破門而入, 門意外地開了。
季時淮像是剛睡醒,睡眼朦朧, 一副泰然自若、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反倒是把急赤白臉的季紹顯整懵了。
季紹顯不客氣地推門進屋, 屋裡光線昏暗,窗簾緊閉,這絕對不是一個黑暗恐懼症能待的環境。
「為什麼關機!」季紹顯打量環境,擰眉質問。
季時淮搓了下臉,似乎清醒了一些,趿著拖鞋沒骨頭似的坐到餐桌上,桌上有燃到一半的香菸。
也就是這個時候,季紹顯注意到季時淮額頭上全是冷汗,t恤後背汗濕一大片,沒骨頭的懶散樣也只是因為有氣無力。
「自虐呢!」季紹顯嗖地拉開窗簾,光芒重回人間,擠掉客廳零零散散的昏暗。
季時淮用手擋了一下,適應了好一會才從那種窒息狀態舒緩,他靠在椅背上,沒看季紹顯,盯著菸灰缸上的香菸發呆。
季紹顯最見不得他這種沒朝氣的樣子,拖板凳坐下,嚴厲質問:「我還真沒想到,這種小小的輿論壓力,就讓你如此一蹶不振,你還真大不如從前。」
季時淮淋浴在充足陽光中,像是終於緩過來,慢吞吞抬頭看對面的季紹顯,聲音嘶啞的不像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要坦誠,「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只是覺得沒臉見人,這些年,我就像一個不知疲憊的齒輪,一直轉啊轉,那些齒輪的傷疤終於被人刨出來,重見天日,無處遁形。」
「你也承認新聞上的指摘?」季紹顯臉色難看。
季時淮苦笑:「難道不是真的嗎?你我都知道。」
「有酒嗎?」季紹顯突然問。
季時淮一愣,季紹顯索性也不問了,起身去廚房,拉開冰箱,發現裡面還真有一沓啤酒,拎了兩瓶出來,直接開啟兩瓶,推給季時淮一瓶。
這個畫面其實挺陌生,從小到大,兩兄弟幾乎沒有在一起喝過酒,更別說談心。
季紹顯脫掉西裝,捲起襯衣袖子,先給自己灌了一口,嗓子眼冷不丁被刺激性液體沖刷,下意識爆了一句髒話。
季時淮震驚地看著季紹顯。
季紹顯一掃龜毛潔癖勁,用手背豪邁地抹掉嘴角的酒汁,他搖晃著易拉罐酒瓶說:「季時淮,有些話說出來挺矯情的,也很沒面,今天倒是個不錯的機會,這些話我這輩子只說一次。」
季時淮腦子裡像裹了一層漿糊,準確說,從凌晨下班回家看到那些鋪天蓋地的訊息,皮肉骨頭被人撕扯開,支撐他前行的動力一下子疲憊,不管努力多久,輕輕鬆鬆就能把他打回原形。
他真的很累,想要歇一歇,喘口氣,來了這裡,只有在這,他才能看到自己的初心。
屋裡越發得靜,樓上有小孩跑來跑去,不覺得吵鬧,反而給這個沉重的時刻融入了平和。
季紹顯看一眼樓上,向來嚴肅的臉龐盈了一絲笑,「可能你一直都不知道,從你讀書開始,你就成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