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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驕狂已久,而秦正陽心狠手辣,下手之狠人所共知,一旦斬殺喬少清,沒法向赤霞島老島主交代。想到此處,攔在喬少清前面道:“賢弟且慢,待為兄先動手。”喬少清雖然不甘心,但想到碧雲長老的身手,心裡還是有些忌憚,藉機下臺,回座觀戰。方靜緩緩道:“久聞秦堂主天罡刀橫掃中原,方某不才,領教一二。”秦正陽點頭:“方島主賜教,再好沒有。”兩人在廳中對面而立,大廳之上聲息全無。一個是久居海外的極流高手,一個是叱吒江湖的頂尖刀客,兩人都知對手厲害,全神貫注。幾乎是同時舉步,兩人越來越近,到五尺時一聲脆響,兩人同時出刀,兩道銀光閃過,轉瞬之間就有一團銀光罩住兩人身形,大廳上十幾人竟然感覺不到風聲。
刀王嘆道:“堂主修為比初見之時前進了一大步,難能可貴。”薛九娘問道:“長老為何不替堂主出戰?”刀王答道:“你有所不知,堂主出手無情,我擔心喬少清喪命天罡刀下,惹惱赤霞島主,至於方靜,此人修為極高,堂主就算獲勝也取不了此人性命。”說話之間,場上兩人已經激斗數百招,兩柄刀竟然未曾接觸。喬少清心裡有些打鼓,當真動手,自己可沒把握接得住這樣迅猛的刀法。秦正陽明白,今日形勢頗為嚴峻,不能拖延。想到此處,天罡刀如狂濤駭浪,攻勢如潮水一般一波強似一波。方靜雖然有心理準備,也驚於秦正陽刀法之精,功底之厚,竭盡全力招架,一步不退。忽聽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大廳迴響不絕。場上兩人各立一邊,秦正陽抱拳道:“方島主步法神奇,刀法高妙,佩服。”方靜道:“堂主刀法熟極而流,至少比方某多下了一倍苦功,今日你我難分勝負,有機會再切磋。”秦正陽對喬少清道:“這一場算平手,少島主一場定勝負。”喬少清起身來到場中,刀王對秦正陽道:“堂主,這一場交給老夫。”秦正陽點頭:“也好。”轉身歸座。
喬少清對秦正陽有些顧忌,一看對手是一個白鬍子老頭登時放下心,冷笑道:“你就是雲夢刀王陳海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刀王見喬少清一臉不屑之色,心裡有氣,江湖上誰不知自己在泰山萬仙樓擂臺力勝各門高手,被尊為刀王,將近二十年沒有對手。如今被這毛頭小子如此輕視,這口氣可咽不下去。想到此處海龍寶刀好似一條飛龍直奔喬少清。萬蝶島主方靜吃了一驚,就這一手已經能看出此老刀法內功爐火純青,不在秦正陽之下。喬少清雙袖射出兩道紅光,直奔刀王咽喉。方靜暗暗嘆氣:怪不得秦正陽出手就取了赤霞島喬玉風的性命,施出這樣狠毒招式,不給對方留餘地,自己也沒了退路。總算刀王手下留情,並未下殺手,海龍寶刀裹住喬少清。秦正陽看出刀王未動殺心,而喬少清急於取勝,劍術打了折扣,一時分不出勝負。得空問許天福:“赤霞令牌丟了你們再換一塊不行麼?”許天福答道:“赤霞令牌乃是上輩傳下來的,所有夜叉只認牌不認人。再說玉牌乃是海底所產寶玉雕成,放到水中能把一丈方圓的水映紅,還能驅趕毒蟲,再找不到第二塊。”秦正陽笑道:“如此說來,如果我把令牌毀了,你們這些夜叉就不用受人控制了?”許天福詫異道:“有了這塊令牌,天下就在掌中,我們六十四夜叉所向無敵,誰捨得毀掉令牌。”秦正陽問:“老島主來了麼?”許天福搖頭:“老島主還在島上。”秦正陽嘴角泛出冷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等大事,老島主一定就在此處,我這就叫他現身。”說話之間,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向地上擲去。眾人誰也不曾料到,再想接已經來不及了,忽然有一個灰影如鬼魅一般一閃而過,接住玉牌。秦正陽冷笑道:“你終於露面了,可惜玉牌是假的。”眾人這才看清,有一名長鬚老者立在廳上。事出突然,刀王與喬少清各自退開。喬少清看到父親,喜上眉梢,方靜也覺意外,想不到連自己也被赤霞島主騙了。赤霞島主盯著秦正陽惡狠狠道:“小輩,竟敢跟我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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