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國為民(第2/4 頁)
。趙碧兒聽了父親牽強的理由,不由得更加不高興,掬起了小嘴。她生嗔的模樣讓趙相承好笑,他忍住才沒笑出聲來,情知扭不過女兒執拗的性子,便只有服輸。趙碧兒這才喜笑顏開,回自己房間收拾細軟,準備明日一早與大師兄他們一同下山。
次日杲杲的陽光照耀玉指峰,金光萬道。昨夜晚間袁承天便已將那天山雪貓放了,那雪貓喵喵叫個不休,將頭埋在他臂彎,伸出長長舌頭舔他的手臂,那神情說不出依戀,這三年中袁承天將好吃的食物留給它,所以它比之以前更強壯了,毛髮更加晶瑩如雪。袁承天用手撫摸它,對它說道:“靈兒,你去吧!山林才是你的家,等我回來!”靈貓本是通靈之物,眼見主人拿起衣包,是起程的樣子,便又長叫一聲躍出室外,在松林間幾下跳躍便不見蹤跡了。不知為什麼袁承天見靈貓遠去的樣子,心中失落了許多,因為這三年之間他們相處已有了相當感情,所以一旦離去便有些落寞。
在路上趙碧兒快樂得像個小鳥,圍著兩個師兄嘰嘰喳喳吵個不休。李寧兒這次並未下山,因為他這三年間武功進展緩慢,不見有成,掌法軟綿無力,劍法不夠凌厲,所以並未讓他下山,讓他在山上依舊練習掌法劍訣。雖然寧兒當時心中不悅,但事後想想也是,自己這樣的武功造詣怎麼可能去闖蕩江湖,只會讓師兄受累,對敵之時縛手縛腳,不得施展,所以也就釋懷了,便放下心來習練本門功法。
這日傅傳書他們一行來到了杭州。都說是:山有天堂,下有蘇杭。自古錢塘風物甲於天下,吳儂軟語,人物風流。少女肌膚晶如白雪,眉眼如畫,女子這樣相貌倒可,男子便有所或缺,少了塞外邊疆男子兇悍。西湖邊駐有兵營,名為“武威營”,統帶五百步兵,遊擊將軍是個漢人將領,名字叫做嶽停風——是嶽武穆後代,只是他的先祖是抗擊外敵的英雄,而他的後人卻衛護異族統治,而且事事親自親為,讓人無語,榮華富貴這樣重要,民族大義可以置之不理,世間每個人不都這樣麼,只顧眼前利,那管身後名!
他們三個人在西湖邊一家臨湖的酒樓點了飯菜,臨窗望湖少了一路風塵,心中多了幾許愜意,一眼望去湖堤綠柳依依,岸上游人士子人來人往,繁華如昔。還從人家大屋中傳來琵琶和箏的聲音,其間還有歌妓的演唱,一個個陶醉這萬丈紅塵之中。不知為什麼袁承天但覺這歌者之聲刺人耳膜,並不好聽,婉約中帶著幾許淒涼,或是亡國之恨,做為奴隸的不幸。忽然他記起師父曾在崑崙山玉指峰上的望月臺上念過一首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吹得遊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現下這杭州府城何嘗不是這樣子。許多人都忘了自己已不是天下的主人,成了別人的奴隸。可惜世人都如此,但求衣食相安,便不思什麼亡國之痛。傅傳書見這個小師弟也如師父一般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便覺得他自做多情。繁華世界,及時行樂方不負年華。所以他一見那些花枝招展,脂粉迫人的女孩子便有些痴遲,便要多瞧上幾眼才甘休。氣得小師妹暗暗跺腳,恨師兄這模樣。袁承天私下也提醒這位大師兄,可是人家嘻嘻哈哈,不以為是,反而斥責師弟不通世務。袁承天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規勸他了,心想:隨他去吧!
他們點了杭州最出名的蝦爆蟮面和西湖醋魚、東坡肉,又擺上幾瓶花雕,瓷瓶古舊,一看便是十年旳紹興老酒。三個人久困崑崙山邊疆之地,今日此時見到南國花城鳥語,人物風流,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便酒肉上來,便大塊朵頤,亳不在乎酒樓上其它食客。(中國古代道士是可以結婚生子,不似佛教。道教有的不禁酒葷,有的則規矩嚴格不吃葷腥酒水)。
他們吃過之後,便下了酒樓。趙碧兒忽然想到這西湖左近不是有嶽王墓冢,便提議兩位師兄一同前去。傅傳書覺得還是趕路為是,可是袁承天卻覺得不去嶽王墓冢拜謁總覺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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