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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的，然而它在我們今天重演，這表明了什麼呢？它表明中國人民災難深重！後來我們大家經歷的事實，不是極其慘痛地證明瞭這種看法嗎？

當時，書是悄悄&ldo;銷毀&rdo;了，可是並沒有找什麼麻煩。這也算是&ldo;寬大&rdo;吧！可是，一九六六年以後，那就大禍臨頭了！抄家、批鬥、遊街、示眾、蹲牛棚、勞動改造……專政方式，名目繁多。早年，戴過&ldo;八路&rdo;和&ldo;解放&rdo;的臂章的胳膊上，現在換了一塊白布，上寫：&ldo;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rdo;。早年浴血奮戰的地方，現在成了自己被侮辱&ldo;示眾&rdo;的場所。不明真相的青少年向我們吐唾沫，拋石頭，而我們縱然有多少錯誤與弱點，但確是為了使他們能過人的生活，而含辛茹苦地戰鬥在這個世界上！說我因為寫此書而&ldo;發了財&rdo;，其實《保衛延安》的稿費的百分之九十，交了黨費和捐獻給國家。吃每一頓飯，都要站在毛主席像下&ldo;請罪&rdo;，在惡聲辱罵中，夾著碗，低著頭，念念有詞地背誦著人家規定好的&ldo;請罪詞&rdo;……在生活的舞臺上，我真是扮演了不少角色呵！

但是，這還只是在一個城市或一個省的範圍裡鬧騰。緊接著，當時由&ldo;四人幫&rdo;控制的輿論陣地《人民日報》，於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九日，不惜花費一個整版的篇幅刊出了那篇大作‐‐《〈保衛延安〉‐‐利用小說反黨的活標本》。一支毒箭便是號令，接著就萬箭齊發。對這部作品長達數年之久的全國範圍的大規模殘酷圍剿開始了。

從那時起，我的處境空前惡劣起來了，加在我身上的各種折磨手段也升級了。在長時期的摧殘下，我的身心幾乎到了被摧毀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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