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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紅十字會的兄弟兩兩一組,守在半“公”室門外,作為第一道屏障;而那頭老狗則趴在裡屋和外屋之間,作為第二條防線;最後一道,自然是睡在他身邊的烏吉娜。
誰知道沒過多久,那頭趴在地上的老狗,竟然跳上了床,在他和烏吉娜之間愣拱出一個地方。包光光本來睡得迷迷糊糊,這一下被它拱醒了,正要喝罵,卻聽見外面隱隱約約的有聲音傳了進來。
“暗號!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能說出這句的,肯定是紅十字會的兄弟無疑。
“喊啥?俺你都不認識?”聲音粗豪,但咬字卻含糊不清。只聽那個聲音繼續說道,“你們睡吧,俺在這旮搭看著……”漸漸的,外面的交談聲越來越弱,終不可聞。
烏吉娜這時候也醒了,她揉著眼睛,將老狗擠到一邊,用臉頰貼著包光光的脖頸。“藥罐子,你咋哭了?”
“噓!”包光光解釋道,“說啥呢,俺剛才去喝水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烏鴉與熊
生活還在繼續,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烏魯還是大大咧咧的滿村溜達,只不過他現在的兇名更著——凡是腦容量大過一個都納爾的生物都清楚,能赤手空拳摔死一頭冬熊意味著什麼。於是每當他光著膀子橫晃的時候,街道上便會出現一小段詭異的真空。
紅十字會的兄弟依然是來了去,去了來;只因為夏天已經過了一半的關係,朝聖的人少了許多,大屋也漸漸的空了起來。
這樣一來包光光與瓦麗芝小姐的通訊便成了問題——雖然他很想從對方那裡,旁敲側擊的瞭解下流晶的近況,但來的人,基本都是家住在浮冰港以北的,離凱奧凱中間隔了個海峽不說,還要穿過大片眾神殿與紫金聯盟的屬地。
值得一提的是,包光光的婚禮剛過,里昂便離開了。
人是晚上偷偷摸摸走的,和他一起的,還有會里幾個處得不錯的兄弟,其中就包括那個小個子治療師。這時候老包才意識到,他甚至連那幾個兄弟的名字都說不出來,也算是“史上最不稱職”的領導了。
如今烏吉娜對他的態度也頗為奇妙。說是夫妻,倒更像關係比較親密的朋友;撐死了發脾氣的時候能少些,其他方面,包光光倒沒覺著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要說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進展,除了包光光自身的心裡障礙之外;外界最大的阻力,便是那條禿了毛的老狗。
也許是那傢伙在養傷的時候,對包光光的大床產生了感情,以至於它沒事就窩在床上,一趴幾個小時甚至都不待挪窩的。最讓包光光無法忍受的是,本來養狗都是指望它看家護院,誰知道出了這麼一個怪胎,每天晚上睡的賊死不說,還哼哼唧唧的打著呼嚕。
包光光恨得牙根都癢癢:你說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身為“高狗”的覺悟,咋這懶勁跟貓都有一拼呢?
……
……
這一天過了中午,寇拉拉才姍姍來遲——平時人都是一大清早便掛著眼屎來他這裡報道的。
和他同來的還有幾個,沒敢進屋,只遠遠地瞧著熱鬧。當時老包正倒騰那些鍊金材料呢,結果被踹門聲嚇了一跳,差點沒失手把裝滿火油的藥瓶扔炭爐裡去。
“消停點!”包光光氣急敗壞的大吼,“老子不說了做實驗的時候不接客嗎?”
“這回你不接不行!”寇拉拉急衝衝的掀簾進來,“幾個外來者被冬熊傷了,人正躺在大屋裡哼哼呢!”
包光光心裡一驚:“出人命沒有?”
這時候寇拉拉反倒不急了,也不答話,只兩眼望天的吸著鼻涕。“我日!”包光光罵了一句,轉身就往外跑,這時候才聽見寇拉拉在身後說:“跑啥啊,小辮兒在那邊盯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