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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他語氣如常，江夢就推斷出他應該是沒生氣的，所以便說道：「其實我一開始真沒打算賣簽名，但我後來一想，簽名這種東西不賣就體現不出它的價值。要知道免費的時候是沒人會好好珍惜的，所以我就想著，乾脆收他們點錢。」

向林：「……我就靜靜聽著你胡說八道。」

江夢：「……」

向林：「你一張簽名賣多少啊？」

江夢：「一開始定價是10塊，後來賣著賣著就漲價了，漲到了100，不過大多數賣的還是10塊。」

「多少？10塊？」向林嘖了一聲，「……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清倉大甩賣？」

江夢想了想，說：「也不算，頂多算是跳樓價吧！」

「……」

雖然當著湯老師的面向林是幫著江夢說話的，但對向林來說，賣簽名這事其實並不值得提倡。畢竟作為偶像，簽名這種東西應該是無償的，是用來回饋粉絲們對他們的愛的，完全不應該收費，無論收費多少，都不合理。

所以他雖然不怎麼生氣，但到底還是跟江夢把態度擺明瞭。

江夢本來也打算賣完這次就不賣了，所以聽到向林這麼說，她自然乖乖應承下來：「好，我以後不賣了。」

向林想起傍晚的時候江夢的班主任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給江夢生活費的時候，難得良心發現地多問了一句：「你生活費還夠花啊？」

江夢：「夠的。」

向林：「真的夠？確定？」

江夢：「嗯！」

向林在電話那頭懶洋洋的說道：「咱們好歹兄妹一場，你要錢不夠，可千萬不要瞞著我，一定要跟我說，我別的忙不一定幫得上，但是可以給你好好說說我當初沒錢的時候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江夢：「……？？？？」

我要你說個錘子。

-

江夢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氣不過，默默畫了一張向林的表情包po到自己的微博上。

她現在微博粉絲已經突破了1000大關，而且大多數都是活粉，所以表情包圖片一發出去，就有網友在下面回復道：

【畫得真形象，笑死。】

【已儲存，謝謝！】

【畫手大大，請問你到底是向林的黑粉還是真愛粉？為什麼你有時候把向林畫得那麼帥氣，有時候又把向林畫得那麼醜？】

【畫手大大是個精分，鑑定完畢。】

……

江夢默默在心裡想：向林在我筆下醜不醜，純粹看他狗不狗。大多數情況下他都很狗，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都很醜。

不過這話江夢也就在心裡說了說，並沒有在網上回復。她從來不在網上回復任何東西，尤其不會回復跟向林相關的東西，因為這年頭的網友都是福爾摩斯，非常神通廣大，江夢怕被人順藤摸瓜查出她跟向林之間的兄妹關係。

所以她隨便刷了刷留言，就把微博給退了。

江夢交草稿那天是週末。她最近因為賣簽名小賺了一筆，所以這段時間已經把手繪板給買回來了，現在她畫圖也開始用上了手繪板，然後交稿一般分三步驟。

第一步先交少量押金。收完押金之後出草稿，草稿會簡單鋪色，然後顧客對草稿有什麼意見都可以提，她會儘量按照顧客們的要求對草稿進行修改，甚至可以大修。如果草稿定下來了，顧客需要付一半的錢，剩下的一半，等她出成品圖之後再徹底結清就可以了。

這次的顧客還挺好說話，草稿圖基本上沒怎麼修改就透過了，付定金的時候也非常爽快，所以江夢算是省心不少。

接下來只需要把圖片繼續再細化，這筆訂單就算是成功了。

江夢如今努力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