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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她與公孫懷也時常偷偷見面,到了孩子能夠認人的時候,便讓孩子管叫他「爸爸」,頗有成效。
這天晚上,她把孩子從奶孃那裡抱了過來自己照顧,餵過米糊之後放在炕頭上,拿著撥浪鼓逗他,小娃娃扒著小腿兒笑得開懷,「昶兒,叫媽媽。」
昶兒馬上嘣出兩個音:「媽媽。」
阿琅樂了,又指了指她身後的人,「叫爸爸。」
昶兒很開心地喊了一聲,阿琅更開心了,這段時間的工夫沒有白費,她終於讓孩子認清了自己的父親。
公孫懷摟著她的肩膀道:「你讓孩子叫我爸爸,以後在宋世良跟前又該叫什麼?」
在名義上,在世人眼裡,她和宋世良才是行過大禮的夫妻。
「叫伯伯啊!」阿琅理所當然道。
「不怕別人懷疑麼?」
阿琅略一沉吟,「你若不介意,在人前也可以叫他爸爸。」
「我介意。」他忽然沉下臉,孩子的父親只能有他一個,剛才不過是為了試探她,沒想到她真說得出口。
「那你還問我。」阿琅不滿地嘟起了嘴。
「我是介意昶兒叫他爸爸,可若是萬不得已,我也可以讓步,只是我希望昶兒能夠知道,他的父親就只有我。」
過去他處處讓著她,唯有遇到宋世良的事半點不肯讓步,阿琅只當他是醋了,嬉皮笑臉道:「夫君放心,我一定把昶兒教好,他的父親只有你,宋世良呢,是他的伯伯……不過他跟我說想認昶兒當乾兒子,這你不會不同意吧?」
自打阿琅把宋世良的計謀告訴公孫懷,他對他的芥蒂稍許清除了那麼一點兒,不會處處針對,甚至有心要與他聯手,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達到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結局。
「只要他沒有別的歪心思,倒也不是不可。」但他不會完全放下戒心。
畢竟那也是一個頑固不化的痴心人。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阿琅咧嘴一笑,又轉顧昶兒,指著公孫懷道:「昶兒,記住了,這是你的爸爸,別人都不是,你要是認錯了,他可是會生氣了,你知道他是誰麼?」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他過去是司禮監掌印,東廠的督主,很可怕的!」
公孫懷只覺得眼角抽了抽,頭有點兒疼,「昶兒尚且年幼,夫人不要誤人子弟,再說了,我在夫人眼裡,真的可怕麼?」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嘛!」
「那夫人倒是說說,我是什麼人?」他忽然俯身逼近,阿琅心頭大凜,不好,他眼裡有火,她該遭殃了。
然而在他動手之前,她先勾住了他的脖子,撲上去親了一口,道:「是個好人,也是我愛的人。」
他笑了,可光是親一下他覺得還不夠,他還想汲取更多,阿琅也察覺到他的身體反應,可一想到身後還有個小不點,便推搡道:「昶兒還在呢!」
「他還小,哪裡懂。」公孫懷攬上她的腰,瞥向身後玩著撥浪鼓的小不點,哪裡想到他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還是先哄了昶兒睡下吧!」阿琅覺得如此影響不好,便推了推他。
公孫懷被小不點的眼神迷惑了,鬆開了手,這孩子的眼睛像極了他的母親,日後長大了一定是個小滑頭。
阿琅抱起昶兒躺進他的嬰兒床,哼著悠悠的江南歌謠哄他入睡,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哄完了孩子她還得哄大人,可大人索取的比孩子要多,到後來她整個人筋疲力盡。
她枕著他的胳膊淺眠,稍有動靜就能甦醒。一直以來,他們都保持著這種不為人知的相處模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從她身邊離開。
阿琅其實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無奈他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