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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也聽不出要結束的意思。
元瑾汐這邊看到嚴陵走了下來,給她比劃了個一切搞定的手勢後,捂嘴偷笑。
隨後讓人在那烤好的羊腿上片下些肉來,又油紙包了,又拿瓦罐盛了一大碗羊湯,加了足足的蔥花和胡椒粉,這才拎了,直奔車隊的家丁而去。
這次跟齊宣出來的管家並不是齊福,而是齊福收的乾兒子,叫四海。今年三十多歲,為人穩重,被委派了臨時的車隊負責人,也算是半個管家。
「四海大哥,」元瑾汐的嘴很甜,在府裡不論叫誰,都是哥啊叔啊伯的,再加上她受齊宣的寵,是以所有人聽了都非常受用,對她態度很好。
「是瑾汐姑娘啊,有事?」
「聽說咱們府裡有個新來的屠戶,是江州來的。你也知道我是江州人,這離家鄉越近,就愈發想家,想找那個江州來的老鄉聊聊,聽聽鄉音,以解鄉愁。」
「啊,你說的是老金叔吧,我把他叫過來?」
「不用麻煩了,四海大哥指個路,我自去找他就行。」
「那行,我帶你過去,就在那邊呢,不遠。」
在一處空地上,元晉安正坐在那裡,手上拿著枯樹枝,周圍圍了一圈家丁模樣的人。
元瑾汐走近,發現父親正在教一些家丁寫自己的名字,這是他在懷安時養成的習慣,只要能教人識字,就絕不放過機會。
這些家丁雖然對於讀書識字沒什麼興趣,但事關自己的名字,還是挺有精神頭的。
「老金叔。」
聽到有人喊他,元晉安回過頭,看到女兒跟在後面,心裡一喜,但面上裝得沒事人一樣,「四海兄弟,有事?」
「這位姑娘和你一樣,江州人,想和你聊聊天,說會兒家鄉話。反正晚上也沒事,你就陪她聊聊吧。」
「好好。」元晉安點頭答應一聲,然後用懷安的土話跟元瑾汐說話,元瑾汐也用同樣的方言回應。
懷安的土話和官話有很大不同,眾人聽不懂,但也信了元瑾汐的理由。同時還有點羨慕老金頭,那元瑾汐手裡可是拿著油紙包、拎著鮮羊湯呢,味兒都散開了。
元晉安也嚥了口口水,這烤羊肉實在是香,老早他們就聞到味兒了。「走,去廚房。」他現在的身份是莊子裡新來的屠戶,沒有單人間,要想吃東西,就只能用廚房。
廚房裡還有備著的碳火,坐著很暖和。元瑾汐給一邊看著她爹吃,一邊撿著最近有趣的事講,講到一半,元晉安忽然說道:「上元燈節是怎麼回事?」
「爹,你就別問了,我不是好好地麼,沒事。」元瑾汐用左手擺了擺手。
「屁的沒事,你這右胳膊上有傷吧,拎東西時我就看出來了,明明你右手更靈活,但你東西卻都拎在左手上,拆油紙包時,也是左手為主,右手為輔。就連剛剛擺手,你都抬的是左手。」
「要光是手指上有傷,胳膊最起碼會動,你這分明就是胳膊上有傷,還很重,抬不起來。」
元瑾汐抬起左手,用沒受傷的小拇指摸了下鼻子,悻悻地道:「從小到大就騙不了你,怎麼現在還是騙不了。」
她本不想告訴元晉安上元燈節發生了什麼,就怕他擔心,不過眼下最大的傷都被指了出來,她也就說了個乾脆。
最後道:「關於綁匪的事,我和王爺,一開始懷疑的都是夏雪鳶,以及她背後的夏興昌。」
「可是,冷靜下來,我越琢磨,越覺得不像。」
元晉安往嘴裡塞了一片肉,又喝了一口湯,「嗯,接著說。」
「關鍵就是那句要把我帶到泗水河溺死。這件事我怎麼想,都想不通。我如果真被他們帶到到泗水河,且不說死不死,王爺想必一定會追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