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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汐心裡一陣噁心,薛長生這人實在是惡毒,這個時候還不忘給她下刀子。要是她受不住這個,替他們求情,那就是讓齊宣難辦;要是她受了這個,卻是無動於衷,極容易落個不近人情的印象。
甚至,還能讓齊宣心裡彆扭一下。
因為男人可以狠,稱之為無毒不丈夫;而女人若是心狠,就是心如蛇蠍了。
只是她怎麼會讓他如願?
元瑾汐側身一步,讓過兩人的大禮,開口道:「薛管家,您這是執迷不悟。」
「王爺處罰的又哪裡是採春姑娘。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昨天的事,看似是採春姑娘安排不周,頂撞了王爺。根子上,還是在您這兒。若不是你這十年間在這別院裡當起了背地裡的主子、兼又中飽私囊養肥了野心,她又怎麼敢跟王爺立規矩?」
「您這齣事的根子不檢討,不求饒,卻抽打這細枝末節,又有何用?」
一番話下來,薛長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沒聲了。元瑾汐說的道理,他怎麼不懂,只不過是情急之下,想透過苦肉計,來獲得一些轉機罷了。
萬一小姑娘臉皮薄,隨意吐口說了一句不礙事,此事也就有轉圜的餘地。卻未曾想,元瑾汐字字直指要害,根本不給他機會。
齊宣讚賞的點點頭,剛剛薛長生突然演起戲來,他還擔心她會不知如何應對,本想立刻出言制止,但看她勞神在在的樣子,便改了主意,先靜觀其變。
沒曾想,元瑾汐的表現,比他想像的更好。
有這樣的能力,想來日後會必把他的王府後院管得妥妥噹噹的。
元晉安也很欣慰,女兒真是長大了。剛剛的事,不在於她究竟說了什麼,而在於她能擺出什麼樣的態度,若是她心慌失措,就算什麼都沒說,也是讓薛長生拿捏住了。
不愧是蘭茉的女兒,有她當年的樣子。
想到兒,元晉安心裡又是一陣難過,身處平陽,是最不能想起妻子的地方。
齊宣快刀亂麻地處理了薛長生等人,將其餘事情交給四海處理,自己則帶著元瑾汐走出正廳。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衛一的輪椅露出一角,當下只能微一嘆氣,對元瑾汐說道:「你若是悶,就出去走走,平陽雖不及京城繁華,但還是有些許可觀之處。讓小七和韻秋跟著你。」
元瑾汐巴不得如此,趕緊乖巧地點頭道:「多謝王爺。」
關於平陽,她可是有許多想打聽的人,想要做的事。
若那個人真是她母親的兒子,那麼這裡就是母親受迫害,假死而遁的地方!
之前她來不了,也就做罷,如今人來了,有些事不論能不能做,她都要試上一試。
眼下,元晉安正在大廳之中,幫助四海處理雜事。
元瑾汐有心詢問父親,但又覺得此時不是時候,不如先出府去街上轉轉,打聽一下訊息,晚上再回來詢問爹爹。
她爹此時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呢吧。
對於上街,小七的興奮之情,要明顯高於韻秋。他是齊宣在京城才收的小廝,對於幷州、平陽,只是聽過,但沒見過。
一聽要上街,整個人都積極起來,「我去找府里人給你備馬車。」
元瑾汐趕緊攔了,「我一個婢女出門,坐什麼馬車,咱們走著去就行。」
小七撓了撓頭,「可是王爺吩咐過,不讓我把你當婢女。」
元瑾汐沒想到小七能說出這麼一句,微微一愣,心裡有些感動,又有些困惑。
她總覺得齊宣對她,超出了所有她能理解的範疇。
難道說,就是在幷州,也要演戲麼?可是夏興昌又不在這裡,這戲又要演給誰看?
作者有話說:
齊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