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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宣和平越瞬間明白,鷹是最高傲最難以馴服的動物,而熬鷹的關鍵,除了不讓鷹吃飽,就是不讓它鷹睡覺。
「姑娘竟然知道這個,倒是讓人意外。」平越詫異地看了一眼元瑾汐,心裡生出一絲警惕。他是暗衛,職責就是保護齊宣的安全,就是要懷疑一切需要懷疑的事。
元瑾汐想到當年的事情,雙手在袍袖下微微攥緊,「雜耍班裡的人,有時與畜生沒什麼兩樣,甚至還不如。」
平越心裡一凜,想到他見過、聽過的一些事情,雙手抱拳,「是在下魯莽了。」
齊宣卻是注意到了她緊繃的身體,便揮手讓平越照此方法行事,待到他離開後,一把拉過元瑾汐,沉聲問道:「有人這樣折磨過你?」
「沒,」元瑾汐臉色有些微微發白,「但見過。」
齊宣剛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雜耍班裡,遇到不聽話的動物,或是人時……都被這樣對待過。我那時還小,有些陪酒的事輪不到我。」
再往後,不用她說,齊宣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想到是他沒能及時回去,讓她被人拐進那種地方,他的心裡就一陣愧疚。
「若是日後遇到了,我定要為你出氣。」
元瑾汐搖搖頭,「那位班主已經瘋了。」
「瘋了?」
「是。」元瑾汐目光看向窗外,「當年,有一位富商看上了他的妻子,承諾一晚上給二十兩銀子,他便將人綁了,送了過去。」
「這禽獸!」
「他的妻子雖然很兇,但對我們這些孩子,還算不錯。回來之後,用了三個月時間暗中籌謀,在一處樹林安營紮寨時,用藥把班主和幾個打手全放翻了。然後他帶著那些剩餘的人,把班主綁在樹上,以其之人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到三天,班主就瘋了。我當時嚇得不行,便趁亂逃了出來。可沒跑多遠,就被人伢子抓住,送到伢行,簽了賣身契。」
齊宣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他當時脫險之後,能再強撐一下,立刻安排一個人去找小鎮紙,而不是一下子就昏迷好幾天,或許元瑾汐早就快樂地生活在他身邊,完全不用經歷這些聽起來都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
「對……」差一點,對不起三個字就脫口而出。
「對了,沈懷瑜走了幾天了,該回來了吧?」他只能強行轉移話題。
提到沈懷瑜,元瑾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嗯,他當時說的是五天之內必回。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他還說如果我騙他,定不饒我呢。」
「他敢,」齊宣立刻一瞪眼睛,「他敢動你一根毫毛,我就抄了他的沈家充公。」
元瑾汐聽出了齊宣話裡的意思,噗嗤一笑,「那他要是認我,還對我好呢?」
「那沈家只換位家主就行了。」
雖然不怎麼喜歡那個還未見面的沈懷瑜,但他畢竟與元瑾汐有血緣關係,只要他肯認她,對她好,讓她開心,齊宣不介意換他執掌沈家。
甚至……
算了,只要元瑾汐開心就好。
此時的沈懷瑜,正騎馬在官道上飛奔。
他算不得身體強壯的人,但眼下,對母親的思念、想知道她在離開沈家後,過得好不好的心情,卻不斷驅使著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甚至,在他的心裡,隱隱地有那麼一絲激動。
他雖然姓沈,雖然的的確確是父親的兒子,但他卻從未把他當作兒子。他的大哥,也從未把他當成弟弟。
這二十年間,他本已放棄了親情這種東西,如今卻意外地發現,他可能有一個妹妹。
而且這個妹妹,與他有同一個母親。
他的心裡,隱隱地又升騰起一絲渴望,這個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