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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扭頭,只見周圍的護衛都一臉古怪,看到齊宣目光掃過,要麼抬頭望天,要麼嘴裡嘟囔道:「我去檢查還沒有別的刺客混進來。」
「對對,我也去。」立時就有人附和。
齊宣只覺得臉上發燙,他剛剛的行為……嗯,無法形容。
為了掩飾尷尬,他一把將元瑾汐抱起,「你受傷了,進屋我給你上藥。」
到了屋裡,拿了油燈仔仔細細地檢視了她的脖頸處,見確實沒有傷口,齊宣這才放下心來。
元瑾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那麼仔細地察看脖頸的位置,有點害羞,但想到之前在外面齊宣的動作,又莫名覺得好笑,同時心裡也有一絲感動。
因為他臉上的焦急、關心,是實打實的,甚至在她看來,超過了王爺對婢女的關心。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按住齊宣的手,微笑地道道:「王爺,不必擔心,奴婢真的沒事。」
「不許再自稱奴婢。」齊宣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因為她是小鎮紙,是最不該在他面前自稱奴婢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就要把實情說出來,但元瑾汐脖頸間的那些青紫,卻讓他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
眼下,她只是他的婢女,就有人想害她,想殺她。
如果把這層關係挑明,當世人知道元瑾汐是他齊宣的救命恩人,是他想娶的人,那些人又會怎麼對她?
還未到江州,她就已經遇了兩次險,若是挑明,未來又有多少風險等著她?
就算他會全力保護她,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旦真的出事,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而且萬一挑明瞭,她會不會怪他,會不會問他這麼多年到哪裡去了,明明答應好好的,他為什麼不去找她,以致於讓她平白吃了那麼多的苦?
齊宣越想,越覺得不該說出口。如今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加倍對她好,等到江州事了,等到去給她銷了奴籍,等到他覺得足夠補償了那十年,再把這件事說出來吧。
「王爺?」元瑾汐不明所以,看向齊宣。
「咳,沒事,我是說,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不要問為什麼,這是命令。」齊宣強硬地答道,此時他的心很亂,需要找個地方,靜下來,好好謀劃一下。
這樣的事,絕對、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元瑾汐明白齊宣怎麼忽然間就像是發了脾氣一樣,但還是答道:「是。」看他還是黑著臉,便趕緊轉移話題,「王爺好像不暈船了?」
齊宣一愣,發現剛剛事情發生之時,他真的完全沒有在意船是晃還是不晃。現在即便注意到了,也不覺得什麼。
「看來奴婢之前說錯了,不用等到下船,您就可以指揮水兵作戰了。」
齊宣輕颳了一下元瑾汐的鼻子,「說錯了該罰,罰你現在就睡覺。」
雖然現在不能挑明,但從今天起,元瑾汐就再也不是婢女,而會是他掌心裡的那個人。
想到這兒,齊宣乾脆在床邊坐了下來,像是之前元瑾汐抱著他那樣,把她半抱在自己裡,「你剛剛受了驚嚇,這會兒最好睡一會兒。我會讓船在下一個渡口靠岸,到時給你找郎中來給你看看。」
元瑾汐冷不防被他抱在懷裡,本想拒絕,可如他所說,她剛剛受的驚嚇確實不小,齊宣實實在在的身體,令人安心的松針味道,讓她捨不得放手。
她甚至有點貪戀地抱住齊宣的手臂。
就這樣靠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聲音,「王爺,夏興昌求見。」
齊宣沉聲道:「知道了。」
隨後低頭看看懷裡的人,「我去去就來。」說罷,讓她放在床上,還細心地掖了掖被角。
元瑾汐突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