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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刺客穿著夏雪鳶的衣服,這樣一來,麻煩可能就大了。
「對,是男的。」嚴陵確認,「我們也是搜身時才發現的。」
齊宣想的卻不是夏雪鳶,而是元瑾汐。男子力氣要比女子大得多,想到她被一個男人掐住脖子,萬一他晚醒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
甚至讓他有些後怕起來。
「給我看住了,不要讓他死了。」齊宣咬牙切齒。最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下決心保護小鎮紙,卻總是破功,讓他非常惱火。
但更惱火的卻是夏興昌,自己的女兒讓一個男人扒了一半的衣服,這說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夏興昌強烈要求,要將刺客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齊宣當然不會給,這可關係著上元節的綁架案,以及他們背後□□的那個主顧。甚至他懷疑夏興昌此舉是借題發揮,想要殺人滅口。
想到這兒,齊宣對嚴陵道:「等到了渡口,我們就下船,暫時先不用告訴夏興昌。還有,那個刺客你一定要看好,千萬不能出岔子。」
「是,王爺放心,屬下將親自看管。」
齊宣看向外面,目光微沉。
他看過地圖,此時雖已經進入江州境內,但若是改道幷州,路上並不難走。
只有回到幷州,杜絕夏興昌的窺探後,他才能放心大膽的審問。
若是不把刺殺這件事的背後之人挖出來,他寢室難安。
中午時分,樓船行至渡口,齊宣藉口請來的郎中醫術不高,大發了一通脾氣,又對夏興昌說道:「此處的郎中都是些江湖庸醫,比起幷州的大夫,差得遠了。」
「如今我的愛婢如今驚嚇過度,需要好好診治。大人不如跟我去幷州,那裡有位薛神醫,譽滿天下,順便還可以為夏姑娘診治一番。」
「那裡還有本王的別院,也讓本王略盡地主之誼,順便讓夏大人領略下幷州的風土人情。」
夏興昌被「愛婢」這個詞酸倒了牙,因為昨天夜裡擒住刺客剛剛湧起的一點戒心,也消失無蹤。
好歹也是一朝之王爺,竟然如此不顧身份,寵愛一個婢女至此,真是……天助我也。
「王爺果然是個憐香惜玉的妙人,只是下官已經離任太久,路上又耽擱這許多時間,若再拖延下去,江州的政務怕是要積攢過多。另外小女已經無礙,是以還請恕卑職不能隨王爺前去幷州之罪。」
「只是此去幷州,路上若是再有意外,下官心有不安,不如由下官派一隊衛兵,護送王爺,確保王爺安全。」
齊宣對此並不意外,他邀夏興昌去幷州,本就是以進為退的意思。但沒想到他還真是隻千年的老狐狸,即使是這個時候,也不忘安插探子。
想到這兒,他一雙語關地說道:「如此就有勞夏大人了。有夏大人的衛兵開道,想來足以震懾江州的宵小。」
「還有,這一路都未遇到夏大人之前派出的送身契之人,瑾汐的父親元晉安也不見蹤影。不知到底什麼原因?」
噁心我?那我也噁心噁心你。
一提這個,夏興昌也是嘴裡發苦。他當時想的就是拖字訣,等到回了江州,山高路遠的,就算齊宣催,一來一回也得十天半個月,他有的是理由搪塞。
可沒想到,齊宣跟著他回江州,如今當面問,想找理由都找不出來。
「可能是……迷路了吧。江州到京城路途遙遠,或許走偏了也說不定。」
齊宣心裡冷笑一聲,「夏大人也算是能臣幹吏,手下人竟然如此無能。待回去後,夏大人可以好好好整頓一下才是。」
「是,是。」夏興昌只能是沒口子的答應。
「還有,夏大人要多派人手,只要找到送身契的人和元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