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下官不敢。王爺請坐。」
二人在院子裡分賓主落坐,餘存義又看了一眼齊宣,明白席間他是有意如此,心裡不由激動起來,「王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齊宣微一抬手,嚴陵便將一個物件放到石桌之上。
餘存義對著月光看了,另一半酒也清醒過來,因為眼前的東西,正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那一塊。
就是他腰上的蹀躞帶上缺失的那一塊。
「王爺是從何處得來此物?」
「從哪裡來的你且不要管,不妨先說說這蹀躞與你有何關聯。」
餘存義伸手,將腰上的蹀躞帶子解下,放到院中的小几之上,「此事說來話長。」
「無妨,月色皎潔,正適合講述往事。」
「此物,乃是卑職一位舊友之物。此人名喚徐延清,是四年前朝廷派到江州的一名知事。我與他可謂一見如故,引為知己。」
「他到江州三個月,除了本事工作之外,一直神神秘秘,只與下官一人交好。有一天喝酒,他突然和我說他發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待到查清楚上報給朝廷,不但能一振江州官場的風氣,還能一展他胸中報負。」
「但當我問這秘密是什麼時,他卻不肯說。那之後,我就去往鄰縣調查取證。因那案子複雜,我足足待了五天才回。等到回來時,卻聽說徐延清死在了勾欄。屍體還被人扔在大街之上,任人圍觀唾罵。」
「我當時就覺得此事大有蹊蹺。自我與延清相識,從未見他去過那等地方。這分明是被人害了,至於原因,很可能就與他說的秘密有關。」
「但當時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只憑隻言片語,也難以立案。找來仵作驗屍,也只說是過於激動,導致心臟驟停。更多的,卻也說不出來。」
「後來,我去了那家勾欄,找到老鴇,高價買來了他的隨身之物。雖然我知道這一定是被人檢查過,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最終得到的,就是這副缺了一塊的蹀躞腰帶。從那之後,我便時時帶著,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此事。」
餘存義說完這些,心情似又回了四年前那個憋屈的夏天,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齊宣沉吟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事情到現在已經有四年,餘大人就沒察覺出什麼?」
「自然是有,」餘存義遲疑了一下,但卻沒直說,反而問道:「王爺乃是欽差大臣,卻是深夜喬裝來此,不知有何深意?」
齊宣微微一笑,心想他倒算是小心謹慎。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若不小心,怕是也活不到現在。
扭頭看了看四周,這間小院簡陋狹小,除了一名老僕人之外,別無他人。根據調查,他的父母尚在,沒有接來,想必也是不希望他們捲入其中。
「今天公堂之上,戶房曹大人,餘大人如何看待?」
餘存義不明白話題怎麼又引到曹敏身上,但對方是王爺,他想了想,還是答道:「戶房掌管一州之百姓民生,以在下觀之,曹敏雖然不算尸位素餐之輩,但也不是兢兢業業之人。不上不下吧。」
這個評價倒是讓齊宣有些意外,以他展現出來的性格,應該是個憤世嫉俗之輩,沒想到對曹敏這個癮君子,竟然還能給個中人之評。
只不過,他要問的,可不是這個。
「我是問,你對於他今天的表現如何看待?」
「激動得睡不著的話,當然是胡扯,但觀他哈欠連天的症狀,應該是身患疾病,只是不知為何,到了晚間竟然又像沒事人一樣。」說到這兒,餘存義竟然還有幾分狐疑。
「餘大人平時可讀史書?」齊宣又一次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餘正義搖搖頭,「不曾。在